,为进瑜南行馆一趟,她耗费心神,此刻也有点累了。 “那等我的鹤使当真不会有事?”她自作主张,当然不想连累他人。 “凤还恩昨日下令鹤监不断骚扰瑜南行馆,那鹤使自会寻得人接应,而且迟青英一直盯着行馆周遭,一旦有动静就会过来禀报,且安心。” 沈幼漓稍稍安心,又道:“可釉儿还在县衙等我回去……” “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等后日郑王出城,那时行馆守卫就撤掉了,沈娘子再等等。”他把人锁在身前,将脸埋在她颈间。 “那我……困了。” 沈幼漓真不明白,洛明瑢到底要她在他身上趴多久。 此时已近天亮,洛明瑢终于起来,将她抱到帐中,随后,自己也躺了上来,外衣搭在床边矮桌上,两个人盖了一床被子。 沈幼漓转身抱住被角,洛明瑢就抱着她,将手环着腰,将胸膛贴着背,将下巴贴着发顶。 晨露未晞,正是脊背寒透,日出之前最冷的时候,这样的拥抱暖意刚好。 沈幼漓枕着自己的手臂,她衣裳本是好好地,恍惚间衣领松泛开,衣料跌至肩下,堪堪只有里衣挂在颈间,贴着他的唇。 “天已经快亮了,我很困。”她困得连推开他都懒得。 “沈娘子且睡,无须理会我。” 后来,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沈幼漓的默许就是对洛明瑢的纵容。 她被掰到不得不与他面对面,下颌被抬起,舌尖被他后勾去含啜,沈幼漓呼吸被抢夺走,哪里还能睡着,怎么能不管他。 她用力推,才能将唇稍分开些许,认真同他强调:“洛明瑢,我要睡觉。” “所以不能这样吗?”他要亲,还要问。 “不——” 剩下的字被他吞进了自己的肚子,沈幼漓微睁着目,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一点潮热滚烫。 他头微微偏转,让唇贴合无隙,试探着要她开口。 沈幼漓不敢,她有种错觉,一旦张了口,心脏就要跳出来,会被他咬住,之后就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可身体先于念头,她下意识张了口,任凭洛明瑢将她舌头勾起,缠绕……将庞大的身躯贴近,在产生微微的颤抖时,洛明瑢将她抱紧。 一只手被他握住腕子,脉搏在他指腹跳动,另一只手本想扯他衣裳,悬在半空中,而后慢慢落在他后颈,闭上眼睛任他起伏的身躯带动着,将吻送至渐暖,渐深。 帐子将烛光滤成朦胧的,他投在身上的影子也缥缈得很。 沈幼漓气虚虚浮,鼻间都是他的气息,就这样,洛明瑢还是不腻烦,要把目之所及处全然霸占。 她眯着眼,忍着那人用稠密的吻,将脖颈染出一片山花烂漫,艳到极致。 本以为他要得寸进尺,然而洛明瑢却未入正题,而是借她的手来。 这种做人,但是做一半的举动,沈幼漓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只是把衣裳拉好,不让凉意再侵扰肌肤。 庭院花草从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时,沈幼漓终于能睡下。 但这时节,心境不宁,哪能说得安稳。 她早早就醒了,脑袋沉沉的,眼睛也疲惫,心里装着事,再睡也睡不着了,翻身挪了挪,枕在他的肩上。 这家伙半具身子敞着,玉色坚实,无一处不招人注意,沈幼漓盯了一会儿。 洛明瑢睁开眼睛,清醒得像方才只是闭眼假寐。 “你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他轻按她的太阳穴。 沈幼漓怨气重得很,在他肩窝留下了恶狠狠的一口,在稍吐了恶气。 洛明瑢像是不痛一样,忍着笑将她拉到自己身上趴着,亲亲她的眼睛,把左边的脖颈露给她:“这边要不要也来一口?” 第59章 沈幼漓不想和他闹:“我在这儿待一整天,郑王迟早会发现县主已经死了,到时该怎么办?” 她担心县主的头颅被人发现,届时会把自己搜出来。 “谢医师还在昏迷之中,郑王又让县主在屋中躲着养伤,我让迟青英找人假扮她盖在被子里,明日就是端午宴,今日已有不少使者到了,郑王忙着,没空管瑞昭县主,只要不传出死讯,还是能瞒过一日的。” “原来如此……” “所以——”他在被中抱紧了她。 “所以什么?” “我们有整日的时间就这么抱着,躺在一起。” 被子跟着他的身躯涌动,沈幼漓承受着他翻身朝自己倒来,困在他身躯和多手臂砌成的狭窄地带。 沈幼漓叹息,好好的一天难道就要这样浪费掉,一个时辰前那些还不够吗? “你对明日之事有把握吗?”她将话题转开。 洛明瑢抬手为她拂去发丝,“我不知道,若是活不成,你就……” 网?阯?F?a?B?u?Y?e?i??????????n?2??????5?.?c???? 沈幼漓本以为洛明瑢要交代早点忘了他,另寻去处,结果他却说:“你记得收尸,就将我的坟茔立在你住处屋外,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让我能日日守着你。” 她愕然:“你是要守着我还是要吓唬我?”这人果真不正常。 他锁紧手臂:“你只管答应就好。” 他现在只想听点好听的,就算沈娘子不这么做也没关系。 “我不说,活不成你就别想耽误我!” 沈幼漓突然激动起来,钻出帐子,将外衣里的毒药找出来,全都塞到他手里,“拿这些,毒死那个丑王八和他的兵,你我就算死了,也是忠烈,以后子女昂头挺胸地活着!” 真是士大夫思想。 洛明瑢摇头无奈,将那些药都收好,“好,我去毒死他们。” “死不了。”她拍拍他肩膀。 答复她的是洛明瑢缱绻地拥抱。 再睡也睡不着了,洛明瑢起身出门,亲自打了水来,照顾沈幼漓洗漱。 洗漱过,她因为没睡够,有些呆呆的,靠着洛明瑢的肩膀安静不说话。 他揽着她,两个人脑袋靠在一起,看着靠在一起的影子在晨光之中慢慢清晰。 沈幼漓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虽然说不上哪里好。 门突然被敲响,她一个激灵扑到被子里去,洛明瑢失笑:“藏好,我去开门。” 沈幼漓懊恼,轻踹了他一下。 门外是来送早饭的下人。 郑王软禁洛明瑢不过权宜之计,但怀着往后“君臣和乐”的心思,不曾慢待,一径送进屋的饭食都是最好的。 有侍女想去收拾床榻。 “不必收拾,出去。” 屋门被关上,沈幼漓脚还没沾地就被洛明瑢抱到,走到桌边。 一个勺子伸到唇边,她看看勺子,再看看洛明瑢,将他手推开,她已经是当娘的人了,又不是釉儿丕儿那个年岁! 洛明瑢索性将她抱到腿上,手臂从后边环着,捏了一个汤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