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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 1)

的机会,只是自己的刀—— 一时无法从和尚手里提起! 那只挂着佛珠的手像白玉雕就的藤蔓,和刀死死长在了一起,鲜血从掌心滑落下手腕,打湿袖摆。 瑞昭县主偷看到一眼,本就汹涌的泪眼更红。 刀贴着妙觉的脸,不免看到他的眼眸,似化就两眼幽深黑潭,心神不宁之人咋一撞上,坠溺其中,目眩神迷。 妙觉道:“曾经称得上忠贞悍勇的漠林牙军沦落到今日境地,一切祸首不是施主吗?” “你、在、胡、说、什、么!” “施主明知打仗会有死伤,当年却和叛军勾结,拒不受降,让这些雍朝将士和自己人刀剑相向,既不受降,迎战竟也不上心,为何故意引同袍至绝境,一败涂地,输到这个份上,主将本就该负首责。” “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当日情形你一无所知!我们漠林豪杰都是生死兄弟,同进同退,此仇非报不可!” 头领这些话已经不是对妙觉说的,而是说给身后的弟兄听。 如果可以,他只想削掉妙觉的舌头。 可刀,还是拔不动啊! “那为何你所行之举,恰好一步步将漠林牙军推入绝路,让这些有家有子的好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若真为了报仇,更该找你这个带着他们误入歧途的匪首,一败涂地的败将,如今又拿同袍填命,盲目牺牲的穷徒,从古至今,未有向女眷寻仇的道理。” 掌心的血更汹涌,妙觉字字诛心。 “贫僧想问,施主真想为同袍报仇,还是早就受谁指使,要为西川节度使拔掉这颗钉子,抑或——” “好一张利嘴,你们这些和尚讲经不行,扣帽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准。”头领震怒。 可他打断得太晚,其他凶徒听到已是勃然色变。 “你们是疯了!听不出他在挑拨离间!” 他回头吼了一句,才让手下定下神来。 沈幼漓叹了一口气,什么大乘佛法小乘佛法,确实度不了人,挑拨离间才行。 那把大刀终于从妙觉手中拔出,头领毫不留情再次斩下。 与此同时,守在殿门口的凶徒急呼:“有救兵!” 救兵!头领怒喝:“你在拖延时间!” “施主不也一样。” 双方目的皆已达到。 多说无用,救兵出现,情势立刻出现了逆转。 可救兵在大殿之外,大刀在咫尺之间,瑞昭县主还是要死! “全都给我过来,先杀了这两个人!” 就算救兵来了,先变成血肉的也是瑞昭县主和这个和尚! 时机不够,凶徒放弃了堂中百姓,一齐朝讲经台涌去。 “活捉,捉不到再杀了!” 沈幼漓耳聪目明,立刻听到了这句,目光搜索来回,可是经堂一片混乱,不知到底是谁喊的这句话。 “该死,这臭和尚会武功!”头领的声音气急败坏,原来他不止力气大。 沈幼漓猛站起身来,视线顷刻锐利,即使尽力压制,胸口仍见起伏。 洛明香和周氏也有些吃惊,又同时松了口气。 讲经台上,瑞昭郡主惊惶之下不住尖叫,刀劈下时,将将要削掉她半张脸,吓得她瘫软下去,与之相反的是妙觉禅师。 僧人并不还手,只是退让开嗜血大刀,脚下分明闲庭信步一般,不疾不徐,头领的刀却始终砍不到县主和他身上,身法实在诡异。 瑞昭县主吓得站不住,连跟着妙觉踉跄都无法,只能被拉着,身子不由自主地避让,竟也躲开了。 妙觉确实会武。 沈幼漓彻底寒下眼睛,起身拍拍沾灰的裙摆,重新坐在椅子上,漠然注视着这场厮杀,攥紧的拳头久久才松开。 “老大,来不及了!”军师高喊。 救兵已经突破了殿门,黑甲流水一般涌入大殿,将凶徒团团围住。 “走!” 头领一马当先,穿过经幡撞破窗户,将围在窗外的救兵砍翻,翻出墙去,其余人也紧跟其后。 重重黑甲代替了市井装扮的凶徒,长枪如移动的城墙拱卫进来,危机已解,尸首却满地都是。 本是弘扬佛法慈悲的道场,现今满目是累累血迹。 百姓们仍在恍惚之中,不敢站起来。 几步之间有甲胄沉重回响,当头走入殿中的是一个小将军,朝瑞昭县主拱手:“在下是朔东军的副将迟青英,来迟了。” 县主惊魂未定,兀自哭得凄切,说不出话。 沈幼漓仔细打量起那身甲胄,又细细看那副将侧脸,指甲不自觉在木椅上抠出一道划痕。 这怕不是朔东军。 救兵解围,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庆幸捡回一条命。 瑞昭郡主已经被侍女扶起来了,泪痕未干,似无力站稳,仍旧紧紧依在妙觉身侧。 住持上来说道:“此处血腥,请县主到偏殿休息一下吧。” 瑞昭县主摆手,仰头看向妙觉:“禅师……多谢禅师舍身相救,瑞昭感激不尽。” 尊贵的县主双目泪光扑闪,目中既有虔诚,又有女儿家的羞涩,痴痴眉眼含情,脉脉递与僧人。 妙觉道:“贫僧本分罢了,施主不必言谢。” 那朔东军迟青英低调规矩,只是在讲经台下等着,任他们说话,不催促,也不急躁。 沈幼漓提起的心缓缓放下,虽不是朔东军,似乎也并无恶意。 还真是有趣,一伙不是真的漠林牙军,一伙也不是真的朔东军,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郑王出现在瑜南,所图必定不小,皇帝也不管管吗? 不管他是什么事,都和自己无关。 沈幼漓恢复一个看客的悠闲,继续看戏。 可那些香客已经陆陆续续站起来,不断在面前走过的,士卒则收拾殿中的尸体,她淹没在人群之中,要伸长脖子才能看到讲经台,索性不看了。 危机既解,各自收拾着,放松下来的香客们此起彼伏说起话,除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彼此宽慰的话,剩下差不多都与妙觉有关。 “不愧是圣僧,置生死于度外,真正地普度众生。” “我还是第一次见县主,除了打扮好像没什么出奇的,也跟咱自家屋里的小娘子那般……小女儿情态。” “你说,这县主是不是对妙觉禅师有意?” “那是出家人,就算有意又能怎样,莫传这个,损了禅师的修行。” “出家人也是能还俗的嘛,那可是县主,而且我瞧着,妙觉禅师未必是无意……” “唉……玉面菩萨,冲着那张脸,我都想皈依了。” “你就是冲妙觉禅师才来听经的吧,不过啊,说不得县主要将这玉面菩萨拐回红尘里来。” “哼,县主嘛,真是了不起……” 沈幼漓听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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