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是比较喜欢直来直去,很反感这种行为,但做任务少不了这两者合作,所以几乎一合作就会出现争执。 后来我来了,情报组的成员发现我对于神秘主义没什么意见,而且基本上他们说的谜语我也能秒懂——而我又是行动组的成员。 于是沟通困难的双方都大喜过望。 从此以后之前的问题就很迅速地被回避过去了——只要这两个组的成员一合作,就把我给派出去当粘合剂——然后粘合着粘合着我就不知怎么的变成组长了。 啊,话题又扯远了,扯回来扯回来。 虽然我和他们关系不错,但真正算是能一起喝酒的朋友大概也就君度一个人。 君度是这个组织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疯的比较隐晦以至于我看不出来。 组织里大多数都是以代号相称,很少会有人说自己的真名——当然有些时候情报组的会换很多不同的假名和身份——不过这就跟我们说的没什么关系。 但君度不一样,他不是“不说”真名,他是“没有”真名——这是和他喝了几次酒后,他有一次晃着酒杯笑着对我说的。 不仅他的姓名,他的过去也都是一团迷雾,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出身,又是怎样来到这个组织的。 只有一个消息渠道极广的情报贩子悄悄跟我讲过他的猜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根据他的行事气度和口音,非常像那种传统大家族出身的贵公子——甚至很有可能他曾经被当做家主培养过。” 君度是一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的人。他常常穿着一身墨蓝色水干,白色长发从来不梳,乱糟糟地披在身后,支起一条腿伸手撸起袖子,坐在酒吧的凳子上喝酒。 他什么酒都喝,什么酒都爱喝,基本上是来者不拒。我还没见过比他更能喝酒的人,也没见过比他更爱喝酒的人。他似乎常年都是醉醺醺的,好像也没什么任务要做,只是慢慢地拎着一坛子酒在基地里晃来晃去,随手抓个人陪他喝酒。 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组织里其他成员对他的态度都非常谨慎。 但是他很强——非常强,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感到对自己有威胁感的人。 虽然没动过手,但我觉得如果我们两个真的对上,我大概率能赢,但一定也是惨胜。 一开始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晚上醒了,走出基地准备去酒吧喝一杯。 我看见了基地外坐在山头上的君度——他手里还抱了瓶酒。 他看见我,伸出手挥了挥:“上来!陪我喝酒!” 第28章 我有些踌躇, 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迟疑起来。 他看我迟迟不上前,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懒懒地屈腿坐在山顶上,举起酒坛子遥遥冲我晃了晃:“上来吧——新人, 这可是前辈的邀约,不答应的话,小心前辈日后给你穿小鞋哦?” 哪有前辈把为难新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有些好笑地想。 不过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不上去也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页?不?是????????????n???〇?????????c?ò???则?为????寨?站?点 我往上提了提长裤的裤腿, 爬上山坡坐到了他旁边。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除了基地的安保人员基本没什么人来往,周围一片寂静。 现在是深秋, 快入冬了。 草地上有一层寒霜, 慢慢地浸湿了我的裤子。 早知道我根本没必要提裤腿——反正都是要被浸湿的结局……我有些懊悔地想。 虽然是他强迫(?)我上来的, 但当我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不知从哪个地方又摸出了一坛酒, 一掌拍碎泥封递给我:“尝尝看。” 我仰头抿了一口——很醇厚的口感, 带着些梅香。哪怕我这种对酒不怎么感冒的人, 也不由得多喝了几口。 他见我的模样,似乎是笑了笑——天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喜欢?” 他没等我回答,自言自语道:“便宜你小子了, 这可是我珍藏了七年的酒, 这两天刚从地下挖出来。” 我问他:“这酒不错——叫什么名字?” 他一掌拍碎自己那坛子酒的泥封, 也喝了一口:“雪中吟。” “是取当年年末的初雪, 从梅花上取下, 加以花蜜酿造而成,醇厚绵柔, 冷厉寒香——时人常把它与兰时往,长瀛梦,素商晚并举为四时之酒,在家中子弟成人礼上开封庆贺。” 我问他:“今天是你的成年礼?” 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来不及喝下的酒液顺着脖子流下去,喝罢大笑,反问:“我?” 他摆了摆手:“新人,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妄图窥探前辈的事。” “看来确实是20岁——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 “喂!”他似乎有些不愉,“对前辈要表现出起码的尊敬啊!” 但这不愉也是很轻微的,像是落在衣服上的灰,一拂就没有了。 “我是外国人,立本的前后辈传统可管不到我身上。” “真嚣张啊……你小子。”他闷闷地说。 后来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默默地坐在山坡顶上喝酒。 喝完了雪中吟,他又掏出了两坛明显和之前不同的酒:“这是兰时往——”,他淡淡道,“之前一共埋了十二坛,每种三坛。六年前我喝掉了四坛,现在刚好每种还剩两坛——便宜你了。” 这般好酒,确是便宜我了。 我又喝了一口兰时往:“剩下的也都一并拿出来吧。” 他没再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只白布袋,里面正是剩下的四坛酒。 今晚的星星很亮。 ……非常亮。 我们不由自主同时仰头看着天上。 一坛酒又见底了。 他递给我第三坛酒——是长瀛梦。 他突然说:“听说故去的人都会飞到天上变成星星,默默地看着他所牵挂的仍在世上的人。” 我蓦地笑了:“都成年了,你还信这个?” “说的也是。” “不过这种事,谁能说的准呢——如果是真的,我倒是希望他们就此进入下个轮回,不要再为现世的事所羁绊——尘归尘,土归土……” “……亡者此生此世的缘分已经尽了,生者却还要往前看。” “你说的对,”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你说的对!” 果然不该在深秋晚上留在外面,你看都把好好的一个代号成员给冻傻了。 笑着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道:“……可是我已经看不见前路了。” 我拍开最后一坛酒的酒封:“那就闭上眼睛往前走,什么时候不想走了就停下将那里作为终点吧。”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 我们默默喝完了最后一坛酒,躺下来看头上的星空。 在即将陷入沉睡的前一刻,我低声道:“成人快乐,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