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地用眼睛目数了一下空的酒瓶子,扶着额头呻吟了一声,难怪我今早起来头这么疼,昨晚除了冲矢昴喝的那几瓶威士忌,剩下的酒差不多都被我给造完了。 以前可不知道我有这么能喝啊…… 我赤脚站起来,避开地上滚落一地的酒瓶,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慢慢地晃向浴室。 先洗个澡再说,我快受不了身上的臭气了。 ……………… 我拉开门,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弯腰到衣柜中翻找干净衣服。 衣服有点不太够了,上次我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刚好又碰见有人安装炸弹,还把炸弹的位置藏在一堆谜题里让人去猜……我很不理解他的做法,思考半天无果后认定是因为他脑子有病——事实上我觉得这里的大部分凶手都脑子有病。 米花町真是个邪门地儿。 当时我和那小孩合作的很愉快,他负责去解迷题,我负责去找出那个炸弹犯,插句嘴那小孩是真聪明,我觉得如果他在逃生游戏里一定能在思考者榜上位列前五——我记得鹤拾和鹤封好像都在那个榜上。当然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具体情况我也懒得说,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们顺利解决了。 我也顺利地忘记了自己本来来商场的目的。 导致的结果就是我现在没有衣服穿了。 我随便穿上一件灰色短裤,兜头套一件白色T恤就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外面的冷空气袭来当即冷的我一个哆嗦。什么鬼?昨天还是热的要喝冰啤酒的夏天,今天就这么冷了? 我明白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寒潮? 寒潮个鬼,谁家寒潮降温能降20°C——这话连七岁小孩都骗不过去啊! 等等,我好像还没七岁小孩聪明。 哈哈哈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我回房间内换回了长裤,顺便加一件外套。走到墙边撕下昨天的日历。“6月23日”那一页日历落下来,露出后面的“2月14日”。 我直接就是一个瞳孔地震的大动作————才怪。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太对,别的不说,我就没见过一千三百多天的年历,二月后面是四月,连着七天都是星期一。前几天面对突变的季节和不合逻辑的日期我还会惊讶一下,到现在我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天天瞳孔地震我不累我瞳孔也要休息。 所以破案时我对瞳孔在一天时间内能地震收缩轮换着来好几趟的小侦探感到非常震惊,甚至一度以为他有什么特异功能。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自卑。古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有让瞳孔休息好了,它才能在正确的时候地震的尤为强烈。 ………… 比如说现在。 我无比惊恐地看着那两个笑嘻嘻的青年勾肩搭背地向我走来,其中一个还是我曾救下的萩原研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情人节的白天!看看这身高差!看看这勾肩搭背的身体接触!看看这甜蜜的窃窃私语!还有这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虽然我一直都对岛国□□合法的传说有所耳闻,但我从没想过他们能嚣张到这种程度——连公/职人员都能勾搭上——还这般的光明正大! 一时之间我脑海中掠过了无数休息时间鹤朝逼着我陪着她看的古早虐/恋片和令人胃疼的**文学。 根据我阅文无数的经验,跨阵营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想想罗密欧和朱丽叶吧!就这两个家族的对立他们都没得到什么好结果,更别提正邪之分了! 贵国的警察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么? 瞳孔地震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震惊了啊!放过我可怜的瞳孔吧!它都要山崩地裂了啊!!! 联想起上次任务萩原研二对手机说的甜言蜜语,想必就是对旁边这位极道分子说的——“我全身的动力就全来了”——你全来的到底是什么动力你敢不敢说清楚啊喂! 对不起萩原警官,我要收回之前对你的赞许了,你和我一点也不像,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道的人,你看这大路朝天,咱各走一边哈哈哈好走不送拜拜了您嘞! 我僵硬地转了个身,准备迅速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面前却忽然闪现一个极高的身影,我不得不抬头往上看,一张池面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心中一肃,打起全副心神严阵以待,在鹤朝给我看的所有有关南/同的的书中,我了解到这是一个神奇的群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很多深意,我要认真揣摩他对我说的一字一句,再以极其谨慎的态度回复。 来吧!我准备好了! 半长发有着紫色下垂眼的青年微微低头,定定地望着我:“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打扰了,我方才一见你就觉得十分熟悉,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就告诉我这句话熟不熟悉?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虽然我知道我有一张异常帅气的脸,但上来就这么直接是不是目的性太强了一点? 我默默望向他身后的那个极道大佬,他戴着墨镜正低头点烟——不是吧你男朋友正当着你的面撩别人诶,你就这么一副无视的态度吗? 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说的虐恋情深白月光替身文学吗? 萩原看到我望向后面的目光,不知道会意了什么,主动解释道:“别看小阵平这个表情,他也很想和你认识认识。” 我接连后退几步: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起的邀请吗? 我大为震撼。 第6章 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看到人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之前就有过交集,这种亲切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主动和青年开始攀谈。 虽然以他敏锐的洞察力能感受到青年些微的排斥,但他并不想放过这个认识的机会。 青年半垂着眼皮,正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打哈欠,却似是被他上前的举动吓了一跳,哈欠没能接着打下去,总是半垂着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完全睁开,这一睁就完全显露出他略显狭长四方的眼型和上勾的眼尾,打眼看来竟有种凌厉之感。 因为哈欠打到一半就硬生生止住了,几滴眼泪颤颤挂在长而翘的睫毛上。 萩原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 虽然在旁边一眼瞟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青年长了一副好相貌,但只有近距离直面青年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这种美貌是何等的不讲道理。 像是九天之上的谪仙随意往凡尘撇来一眼,矜贵之姿态,昳丽之颜色,令人目眩神移,望之惘然。 萩原倒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捂住了心口。 他注意到青年望向小阵平的目光,转头一看,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刚才小阵平也说对青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撺掇他上前攀谈,这会却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