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我来吧。”
“啾……啾?”旁边的枝干上,有洁白腹羽的不知名鸟儿看着散兵旁边的空地,轻轻向前跳了一步,似乎是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左看右看,那里的确空空如也,它歪了歪小脑袋。
而奴良鲤伴似有所感,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视野被少年人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体验?往日里都是他将少年揽在怀里。奴良鲤伴恹恹的趴了回去。
散兵只当他觉得寂寞,让一个平日里喋喋不休,四处闲逛的家伙被迫安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便伸手轻轻顺了顺他的毛以做安慰。
女将上前引路,支使了一个年轻的游女顶替了她的位置,两人没上楼,而是朝着深处走去,最终在最里间的屋子里停下了。
“想必你已经得知我的名字了。”
“纱重。”
纱重苦笑起来,“这个名字我已经弃用很久了,不管你是查到了什么,还是真的确有其事,但既然愿意为澄香付出这么多精力,我也姑且信你一次。”
散兵弯了弯眸子,没有揭穿她的真实想法。或许还是对门口的事情有些在意,奴良鲤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跳到了地上。
“我去门口看看。”
散兵眼睛微动,不知道奴良鲤伴发现了什么?
这自然也引起了纱重的注意,她扫了溜着小短腿跑向了门口的黑影一眼,并未在意,达官显贵们豢养的异宠她已经见过了太多,其中不乏训练的灵性十足的存在,不过是一只松鼠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况且,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
“澄香是个很好的孩子,她不像我一样胆怯,又比你多了些灵动,”她轻轻笑了一下,脸上满是欣慰,“再难的动作,再难的曲子,她都会自己加练到完美……那种韧劲,倒是和你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她是这里最出色的孩子,这些年来我对她视如己出。”
她邀功一样的眸光闪亮,视线在屋内扫过,不知是出于直觉,还是出于对对方习惯的了解,还真的停在了坐在椅子上的和叶身上。
散兵心知她这不是说给自己听,但很遗憾察言观色也并非自己所擅长的,事到如今还是找到澄香,让奴良鲤伴从那副可笑的样子变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再说了,一个听不见,一个说不出,甚至连相见也不能,这样的单方面交流,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