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吗。”
指尖轻轻按在唇瓣上,陷下点弧度,又被呷昵的摩挲几下,林薄初笑着说:“你还主动亲我了。”
明明在笑,可眼底确是冷的:“怎么这么红,又送上门去给人亲了吗?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
郁汀茫然的睁大双眼,反应了一秒后,才猛的听懂他话语中的贬义。
忽然间,心脏猛烈弹跳两下,虽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和以往完全不同,褪去了那层温润柔和的假面,多了丝邪气。
话语间更多的是强势和阴郁。
“昨天晚上你捧着我的手哭的样子,都差点让我差点装不下去了。”
郁汀颤了颤眼睫,被迫仰着脸,浓重的冷冽气息传到他鼻尖,声音模糊又恐惧:“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怎样?”
男人轻笑了声:“我其实没想让你看到那副样子的,有点狼狈了,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大,偷偷跟过来了。”
“发现你在的时候,当下还挺好奇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你哭的我都有点不忍心了。”指骨冷硬的触上他发红的眼尾。
郁汀想要撇开眼,却躲也躲不开。
“可是你的伤口……”他苍白着脸,嗫喏的看向他的手腕。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林薄初放开了他的脸。
慢条斯理的掀起衣袖,就像是恐怖片的电影特效一样,光滑的皮肤上血管开始扩张,青紫淤痕密密麻麻的蔓延上来,变得死白恐怖。
猜想被证实的瞬间,郁汀的心脏重重落下,他惨白着一张脸,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的腿也是在骗人吗?”
林薄初嘴角一挑,抬了下腿:“这个啊?这个没有骗你,我也是刚发现原来我是能站起来的。”
郁汀说不清当下的感受,除了害怕恐惧外,还有些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起码不完全都是谎言。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郁汀强忍着害怕,又有些控制不住的问道。
费尽周折的假死,瞒过所有人,却又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他面前,郁汀实在想不出他的目的是什么?
脑袋混沌间,闻述礼的话恍然回荡在他耳边,守庙人就真的是人吗?
那林薄初就真的是林薄初吗?
他脸色倏的褪去血色,瞳孔紧锁,连紧拽住被角的手也开始细细密密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