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闷又细,似乎还带着哭腔:“我怕。”
郁汀是真的怕,他连看稍微有些悬疑的电影都要闭着眼,更别说是这种灵异事件。
闻述礼像是拿他没有办法,低声解释:“刚刚只是地底空气稀薄引发的油灯引线燃烧不均衡。”
他试图用这种合理的解释来缓解郁汀恐惧的情绪。
听到这话,郁汀总算是抬起了头,可是手上的力道还是没有松懈,睫毛湿溻溻的洇成一簇一簇,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眼神直直的看向他,眼眶里含着一泡水,像是随时会落下来,轻耸了下鼻子,声音像闷在水里模模糊糊:“可是我还是有点怕。”
闻述礼心底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隐忍的蹙起眉却移不开视线 ,手臂上青筋凸起,声音哑的不像话:“那你要怎么样才不怕?”
太被动了,这不应该是天生手握权势,善于掌控人心的人该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主动走向陷阱的猎物。
“我想要你像刚才在甬道里那样,只要让我握住手腕就可以了。”
听起来是个很简单,也不过分的要求,闻述礼点点头答应了。
他的手被郁汀握住放到自己身前,细白的手指攥住他的手腕,相当于郁汀整个人是被圈在他的臂膀里,从背后看上去,就像是闻述礼在搂着郁汀。
郁汀看了眼里面,恐怕这些黄符要镇的煞就是那个佛像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瘆人的地方。
两人往佛像前走去,郁汀不能动作太过突兀引发闻述礼的怀疑,绕了个弯问:“你说这个佛像是老爷供的吗?我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来过。你有没有听他说过这个佛像?”
闻述礼听到他的话一顿,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没有。”
郁汀手指蜷缩了一下,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引导:“我感觉这个佛像看起来有些邪气。”像是找到了些许底气说:“你看,什么佛会把牛头马面踩在脚下……”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佛龛里摆放着的木牌时顿住了。
每一块木牌上都刻着不同人的名字年龄以及生辰八字,最显眼的就是每一块木牌上都刻着年份,一年一块,粗略估算得有百来块。
“这是什么?”郁汀对这方面的事不是很了解,轻声问闻述礼。
闻述礼也不是很确定:“像是往生牌,但又不太像。”
他笼统的看了眼每一个木牌,这些木牌上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而且年纪还都很小,一种极其不好的猜想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