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了。”
傍晚的夕阳把窗外都染成金黄一片。
“晚上想出去吃,顺便去散散步。”我拉着他的衣角,“要不给我推个轮椅吧研磨。”
我自小就梦想着被人推着出门,这样就可以解放双腿。
“那还算散步吗。”他问。
轮椅梦被我和研磨一致决定推迟到老年生活再实现。
江边的路灯汇成长河,我们从一盏月亮走向另一盏月亮。
今天的晚餐是附加溏心蛋的豚骨拉面,溏心蛋的形状与路灯及其相似。
晚风吹拂着发梢,我伸出手:“发圈呢?”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很是不情愿地把发圈拿了出来,俨然没有把测谎仪扣在我手上的架势。
我才没有忘记事后清算呢。
研磨这家伙,在我说完“你完蛋了”之后依然我行我素,简直不像话。
研磨耷拉着脑袋,佯装可怜。
我用扎眼的发圈绑起头发,走在他的前面,高高的马尾晃啊晃。
他跟上我的脚步:“还是摘掉吧,千流。”
“不要。”
我摘下发圈,在手里端详片刻:“研磨,它可以变成别的形状吗,比如发卡。”
研磨默默地放在手里,蓝色的光芒闪过,布丁发卡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心满意足地别了上去:“简直可以当成万能饰品使用,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千流不在意吗?”
“知晓对方的位置蛮重要的吧,霓虹又不如我们华夏那么安全。”不由得拉踩了一下,我询问,“要不也在研磨手机里装一个定位软件,要是有危险了就可以一键通知对方。”
“那还是不要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了。”
他也不想在家接到千流被送去医院的通知。
系统道具是好是坏,完全看使用者的目的。
我疑惑:“为什么这些道具会跑到研磨手里?”
他一噎:“可能是忘记收掉了我这份。”
我想起当时转让权限前看到的大大的警告…总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自己。
于是略微有些心虚的碰了碰鼻尖。
我猫手猫脚地凑近他,跳起来,挂在他的肩膀上,偷袭着把研磨的头发揉成鸡窝头:“说吧,你是不是早就酝酿着对我用。”
他双手背过身,拢住我的腿,在我的惊呼声中轻轻地往上一踮,我连忙挽住他的脖子维持身体平衡。
“你哪来的一股牛劲啊。”
……
“可以换个词夸我力气大吗?”
好吧,看来研磨体育生的功底尚在。
他稳步地走着,一开始我还担心他在为了面子强撑,结果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重量。
我拧了拧被他藏在衬衣下结实的肌肉,说起来,我并不太能欣赏壮硕的肌肉,类似于大块隆起撑爆衣服的那种。
——研磨这样就刚刚好。
我好奇地捏来捏去。
他闷闷地制止了我:“千流这样算不算耍流氓。”
“不算——”清汤大老爷千流公正评判。
也算实现了「不用自己走路」的愿望。
“喂,研磨。”我轻声,“不管我说的话听起来有多离谱,你都会相信吗?”
“嗯。”
“不会觉得我脑子出问题了?”
“看情况。”
我锤了锤他的肩膀:“这时候要说不会才行。”
他的肩膀颤了颤,像是在笑:“行。”
明明要展开一场关于世界真相的大讨论,却被他搞得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我轻咳两声,还是摆出了严肃的态度:“其实我不是鬼,一开始遇上研磨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
我一字不落地把自己所知的情报告诉了研磨,即使在寻常人眼里这可能是天方夜谭,采信的程度大致为零。
但信任和安全感这种东西,只有建立在坦诚之上才能坚不可摧吧。
就算下一刻他转身打道回府,把我送到精神科,我也打算坦诚地说出一切。
他沉思后:“所以我是游戏人物,千流也喜欢上了对吧。”
……
我愤愤:“这是重点吗?”
“所以研磨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这种设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