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影响藤原同学自顾自地继续,她很擅长这个。
“但最好还说站在那个人的角度想一想,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她突然笑了,但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同样是嫌少微笑的人作出的表情,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截然相反。
“毕竟,你也站上那个被诅咒的位置了。”
——也许是因为,诅咒,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
“中岛。”
...
“中岛。”
...
“你...”
...
...
..
啊——
搞、搞什么啊!
当我回过神,只看得见一双过分明亮的眼睛。
我曾在那双眼睛里看清自己,就像现在。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皱眉望向我,在看到我有所反应后,就自觉重新站好,没有再凑到我跟前。
但他带来的震慑并没有随着距离的恢复自动解除。
“没...”
我下意识想否认,但想到西园寺小姐那番话,又临时改口:
“有个人,说了一些让我在意的话。”
...
啊。
说起这个。
这个人也——
看到我骤然转变的表情,木兔露出欣慰的表情,大概就是那种发现教过的学生终于有出息了的感觉:
“你想起来了啊。”
“嗯...”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不等我做出解释,他继续道——
“那...要现在听吗?”
就在这时,比赛结束以后就一直被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来电人是铃木老师。
“喂,铃木老师——”
“恭喜你啊!小光!这次终于...”
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因为我及时将耳朵从听筒上撤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虽然对说话的人感到有些抱歉,可如果不这样,我的听力大概就保不住了。
但也只有短暂的一两秒而已。
毕竟不管是来到这里,还是作为凭借射击来到枭谷,甚至连开始射击,都是因为铃木老师才有的可能性。
对于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也从来没有再收回过这份信任的铃木老师,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完那些感激的话。
但还是要说的:
“如果不是铃木老师,我也无法走到这里。真的...非常感谢您。”
电话那头的激动戛然而止,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出于尊重没有戳破这份成年人的感性,也没有缺心眼地打扰对方。
等到铃木老师自行恢复镇定,他也说起了正事。
“。本来应该当面祝贺你的,但因为一些情况...安部教练那边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暂时走不开,估计还在会议室里吧。我这边——好了!知道了!呃、也碰上了熟人。”
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很少听见铃木老师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所以可能要让你一个人先待一会了。抱歉啊,小光,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铃木老师,我这边...”
随着视线上移,木兔也好奇地看向我。
“不是一个人。”
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听来是否有别的意思,但我一时也想不到其他说辞。
“诶?这次有人来找你——啊,老师的意思是——”
“老师说的没错。”
“这次,有人来找我了。”
挂断电话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被来电打断的对话。
总不能说‘ok现在可
以了你继续吧‘——这种话吧。
又不是工作汇报。
“之前都是一个人吗?比赛结束的时候。”
“啊...”
他注意到了啊。
“只有教练不在的场合会,但是不会等太久,而且我也可以提前走到约好的地方去,所以——”
所以就算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格格不入的突兀,也不会持续太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