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室透连忙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要是过去了,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至少我可以快点脱身。”
安室透一愣,他扭头看去,就见君度露出淡淡的笑意,顿时也无奈了:“高明哥!”
太坏了吧,高明哥总喜欢逗他!
“高明哥,你知道组织的猎头吗?”
“猎头?”
“对,肤色和发色和我一样,身高比我矮一点。”安室透还挺奇怪的,他加入组织后似乎就没见过对方了。
君度表情有些怪异,说:“组织没有猎头。”
安室透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该不会觉得,我们这种组织还有专门招人的人事吧?”君度忍不住好笑,那也太正规了。
“……没有吗?”那他遇见的是什么?
“当然没有,但也难免有人看中你想收你做下属。既然能将你带进组织,应该有代号,他的代号是什么?”
安室透却茫然地摇摇头,对方什么都没告诉他。
“谁是你的负责人?”
安室透再一次摇头,他好像没有负责人。
朗姆和百加得当然不算,那是安室透四处都找不到领路人,才主动去攀上的关系。
君度皱了皱眉,对方将安室透领进组织后就不管了?这种不靠谱的感觉……
“你确定是金发?”君度朝安室透确认,不是红发吗?
安室透点头,眼神还是很茫然,对方若真是看重他,为什么还不出来把他收入麾下?
回到家,君度的安全屋却亮着灯。
安室透立刻警觉,甚至摸出了手/枪,问:“敌人?”
“不,朋友。”相比起安室透的警惕,君度倒是满面春风,下车后朝他说道:“你先回去吧。”
安室透却仍警惕地盯着透光的窗子。
君度朝他摆摆手,拉开门走了进去,就算被枪顶在脑门上也毫不介意。
他上前一步,将抵住自己额头的手/枪朝下压了压,然后用脸颊蹭蹭枪/身,也蹭蹭持/枪的那只手。
第13章
“他是谁?”琴酒嫌弃地瞥了眼被玷/污的伯/莱/塔,犹豫着要不要丢掉,最终还是没舍得。
“安室透,朗姆的人。”
“你让一个没拿到代号的人送你回来?”琴酒脸色很臭。
君度却十分受用,手掌轻轻贴了下琴酒的脸颊,问:“担心我?”
凑近之后,却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君度脸色剧变,一把掀开琴酒的衣服,黑色的大衣下,浅色的内衬早已被染成血色。
“谁伤了你?”君度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琴酒扯着大衣遮了遮,道:“一点小伤。”
“别遮了。”君度气得将大衣扯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
琴酒站在君度面前,虽然板着一张脸,但摩挲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无措。
就像是一只在外面称王称霸的狸花猫,被人一把抱住塞进水盆里,温暖的水流淌过毛发,那双翡翠色的猫眼却渐渐茫然。
君度很快找来伤药和绷带,剪开琴酒的衣服,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是剑伤。
一共两剑,一剑划过侧腹,不算很深,另一剑却斩在了琴酒的肩膀上,然后从肩膀到胸口直划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伤口并不算深,但剑伤狭长,竟有三十多公分那么长。
“真有你的,你完全不处理伤口的吗?”君度顿时被气笑了。
琴酒的头稍稍朝后仰,他的头发很长,很轻易便搭在了沙发上,又密又滑,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如银绸一般。
他不挣扎,也没阻止,只身体朝后仰着,自下而上观察着君度的表情。
伤口或痒或痛琴酒都不在意,他只依稀想到自己之前受伤时,也是被君度强行摁在某个地方包扎。
君度的眉头会皱起来,眼神也凌厉,好像比自己受伤更让他感到不悦。
“伏特加呢?他也没为你包扎?”君度一边为琴酒包扎,一边又不悦地问了句。
琴酒仍是没回答,只静静看着他。
一只手托住了琴酒的头,将他的身子扶直。
君度面露不虞:“别告诉我,你是故意带着伤来我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