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珍?”覃彦林小心翼翼地问,内心无比忐忑。
邓秀珍心乱如麻,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覃彦林看着邓秀珍的背影,不敢跟上前,又不想就这么呆着,心里矛盾重重。
邓秀珍的脑子里有甲乙两个小人吵吵嚷嚷。
甲说:他是骗你的,是想把他曾经犯过的错掩饰过去,不能原谅他!
乙说:他没必要骗你,他就是那次昏迷后魂归原位,否则他怎么不知道股票和房地产的事?
甲说:他不知道?那他怎么开了建筑公司?
乙说:他要知道,怎么会反对你买地?开公司挣了钱为什么不去买地买股票?
……
甲说:就算他是后来魂归原位,那他本尊也是出了轨的呀!这种行为不可饶恕!
乙说:那是另一个人做的事,不能怪到他头上!
甲说:是他!出轨的就是他!他的心回来了,但他的身体是出过轨的。出过轨的人,就是龌龊人,不能原谅!
乙说:好,就算是他犯的错,余生漫漫,你总要再找一个人过日子吧?你再找的男人就一定比这个好吗?
或许你找的也是别人不要了的。与其找别人不要的,还不如就跟着这个知道错,努力改的。
甲说: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过么?我为什么非要再找一个?
乙说:你不找也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用他犯的错,惩罚自己一辈子?
你就不能当这是你重新找的,而且是找的一个非常好的么?
……
最终邓秀珍听了乙的劝,就当以前的覃彦林和现在的覃彦林是两个人。
以前的覃彦林是渣男,现在这个覃彦林对自己不错,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把自己劝好了的邓秀珍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邓秀珍一开门,就看到覃彦林站在门口,神情憔悴,正睁着两个熊猫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昨晚没睡好?”邓秀珍对覃彦林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嗯,我担心你不要我了,担心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覃彦林没有休息好,冻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昨晚没睡好,今天就不急着去店里,你先睡会儿。我出去买两个梨子,买点水冰糠煮水你喝,对喉咙好。”
“啊?”覃彦林一时反应不过来,韵过味来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连声应好。
回到家里赶紧爬到床上乖乖睡觉,可心里太兴奋,硬是睡不着。
邓秀珍买好东西回来,他还在那里翻来覆去烙饼,兴奋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干脆爬起来,拿上一个烧水壶,拉着邓秀珍去店里。
两人来到店门口,发现门口停着辆三轮车,车上装得满的,有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搬着东西从店里出来。
看到覃彦林他们,也不慌张,不急不忙地上车发车准备开走。
覃彦林和邓秀珍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准备拦车。
这时朱珊珊从店里走出,嘴里说着:覃总、阿姨,你们来了?
两人答应嗯,问道:“这个人是干嘛的?是装的我们店里的货吗?”
“是呀,不是您叫他来装的吗?您看,这是您写的货物清单吧?”朱珊珊说着拿出一张纸。
覃彦林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字迹。
但自己没有做这笔生意,没写这样一张清单呀?
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即回头。
那辆三轮车正往前开,因为街上人多,并没走多远。
停下!停下!
覃彦林一边追赶,一边高喊。
那人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发现覃彦林追来了。赶紧加速逃跑。
嘣,嘎~刺!
随着一声重物撞击声,和刺耳的汽车刹车声,三轮车被撞飞,司机被甩出。
覃彦林跑过来时,现场一片狼藉。
三轮车司机后脑勺摔出一个大洞,血汩汩直冒。腰部抵在一个石墩上,身子以种怪异的姿式弯曲着。
救护车和交警迅速赶到,医护人员当场宣布司机死亡,然后开着救护车走了。
交警控制住了货车司机,处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