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着对方的嘴唇,舌尖不由分说的探入,毫无保留的交缠着……
上万年的爱意倾注在这一吻中,显然是不够的。
“接着要脱衣服了吗?”接吻的间隙,明辉又扯到了脱不脱衣服这个话题上。
“别说了。”北望的喘息声极重,她想捂住明辉的嘴,小孩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而无论明辉说不说这三个字,事情总要进行到脱衣服这个阶段的。
北望的目光紧紧落在明辉的脸上,她现在甚至庆幸明辉是看不见的,这样她就不用掩饰此刻狂热的眼神了。
“你的声音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明辉对声音的敏锐度远超于前,虽然她的声音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仍有几分不一样,特别像那个讨厌的北望。
该死,光顾着喘,忘记夹了。
北望咬了咬自己的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试着回想上次做木偶时是怎么说话的。
“是吗?”
她又吻了吻明辉右边的耳朵,直到吻得通红才肯罢休。
“别听声音了,好好感受。”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双修是什么,明辉其实不太清楚,她只在魔界流浪的日子里看见过,那个时候,她将这种行为和恶心挂钩。
和北望一样恶心……
忽然,耳朵落下一个潮湿滚烫的吻,这人还在喋喋不休说些什么,明辉一概没听。她感觉到,这个吻还在向下,滑过脖颈,经过锁骨,在胸口蔓延……
或许是十年的时间过于漫长孤寂,或许是此刻岩洞的温度过于寒冷,不然明辉怎么会从这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温暖呢。
这种温暖如同自己第一次见到北望时,那道从柴房外打进来的光。
北望把手放在自己面前,问自己“愿不愿意跟她走。”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如同此刻她也情不自禁的攀上了眼前人的脊背,抚摸着每一节脊骨。
是一个略显清瘦的女修。
甚至有些像北望。
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还能想到这个人。囚禁取血,刨坟灭口,都是北望亲手做出来,亲口承认了的,没有任何人,任何理由足以为她开脱。
她的思绪陡然回到了曾经的隐藏空间,北望手拿匕首,匕首末端早就染成一片血红,正往下滴着血。铁链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逼迫她承受这场无休止的折磨。
明明早就没有知觉的心脏,此刻爆发出一股剧烈的疼痛,是北望亲手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她甚至还将祖母的尸体刨了出来……
北望就应该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种种幻觉出现在看不见的眼前,北望,北望,还是北望,她的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一片混沌中,一道声音打破了结界。
“别怕,别怕。”
肩膀别人轻轻拍着,明辉紧紧咬住的牙缓缓放松下来。
自己在哪,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没有死。
她又是谁?
或许是为了宣泄这种压抑的清晰,明辉不管不顾,仰着头咬住了面前之人。
牙齿嵌入皮肤,慢慢的,血腥的气味充斥在口腔,她最讨厌这样的味道了,在那个隐藏空间里,这种气味久久散不去。
北望不给她治疗,任由伤口流出鲜血,甚至在伤口结痂愈合的过程中二次割开。
她无法反抗,无法逃脱。
“都过去了,会好的,会好的。”北望紧紧抱着她,强忍肩膀上的痛意。她知道,这种程度的痛苦比起明辉不值一提。
如果可以,她当然愿意代替明辉,可她已经试过所有的方法了,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眼泪悄然滑落,滴在明辉没有知觉的左脸。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将明辉拉出那些由自己造成的梦魇。
入侵、抽离、周而复始……明辉几乎溺毙于这样欢愉之中。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关于面前人的疑团仍未解开,明辉定了定心神,从口中呢喃出两个字。
“北…望”
天知道,北望此刻有多慌张。她注视着明辉无神的双目,双修的术语此刻忘得精光。
她在怀疑吗?她看见了吗?她认出自己了吗?
过了许久,她才想得起来回话。
“北望?我可不认为此刻应该提她的名字。”
“不是你吗?”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
北望提起的心暂时放了些许下去,至少她知道明辉没有证据,没有把握。
那么她索性就不要给她开口的机会了。北望吻着她的唇角,放在明辉腰侧的手稍一用力,就轻易打开齿关,舌尖探入,将所有的揣测怀疑都吞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