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泊淮已经侧身让开,但没一个人敢上前。
谢泊淮冷哼了一声,“既然殿下不敢进去,那就别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不然……”
话就此停住,谢泊淮就走了。
被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进去,这三年里,皇上对谢泊淮更加信任,不管任何事都会问谢泊淮先。故而说皇权掌控在谢泊淮手里也不为过,有人说,只要谢泊淮愿意,随时都可以篡位登基。
“殿下?”白术去看成王,“咱们现在……”进还是不进?
谢泊淮已经走了,他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见皇上?
结果现在谢泊淮走了,他们却不敢进去了吗?
所有人都在等成王开口,毕竟他们都不敢得罪谢泊淮,更不敢闯仁政殿。
过了好一会儿,成王才深吸一口气,“回去。”
这两个字,成王似乎要咬断舌头,威风凛凛地来,最后却灰头土脸地回去,丢脸丢大发了。
成王出宫时,正好碰到进宫的贤王,四目相对,成王没打算停下,却被贤王喊住了。
“七弟,你又何必呢?”贤王的薄唇微微上挑,“别人都避开谢泊淮,你却非要硬往上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是自讨苦吃,五哥又是进宫去做什么?”成王冷笑。
这三年里,端王更加不出来,只剩下成王和贤王明里暗里都在斗。
皇上不立太子,只写了遗诏,放在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等他驾崩后再取下来,就知道谁继承大统。
不过既定的人选要是提前有个什么意外,那就要换人了。
成王在这三年里迅速成长,拉拢了不少朝臣,已经到可以和贤王抗衡的地步。
之前废太子和惠王的追随者,为了自保,都快速地寻找庇护。
两人现在见面,更是剑拔弩张,连明面上的和谐都不维持了。
“父皇病了,不管见不见得到父皇,我作为儿子都应该每天去请安伺候,这是我应该的。”贤王道,“七弟带着这么多人去,实在是不妥吧?”
“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做不到五哥的虚假,每天都来请安,说得倒是好听。你是什么心思,咱们都清楚,何必惺惺作态?”成王语气不善。
贤王却没有生气,反而道,“七弟的脾气快比得上六弟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你,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贤王往边上走了一点,成王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来,贤王才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是你有兵权,还是我有实权?与其你我斗个你死我活,倒不如先歇歇吧?”
成王皱紧眉头,其实贤王说得没错,现在是谢泊淮一人说得算的时候,他们都说,谢泊淮是土皇帝,很可能正大光明牌匾后遗诏写的就是谢泊淮的名字。
不然谢泊淮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等皇上驾崩后,谢泊淮如何能自处?
现在贤王求和,成王不是不心动,只是贤王这个人心思太多,成王一时间不敢相信是真是假。
“我知道七弟有很多的疑虑,你可以先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三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这几天。”贤王说完,转身进宫去了。
成王看着贤王的背影,直到过了许久,才转身上了马车。
此时的谢泊淮,去了天牢里,看着里面的孙浩,已经瘦成了骷髅,看不出人样。
“你又来了?”孙浩现在看到谢泊淮,眼神已经空如死人。
谢泊淮走进天牢里,“你还是不肯说,你主子是谁吗?”
“三年了,每十天你就来一次,不得不说你还真的很有毅力。我不是说了,我主子是废太子,你到底还要问什么?”孙浩是求死不能,三年里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天都非常想听到谢泊淮死了的消息。
谢泊淮:“你没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