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生气了,产生这种想要弄死她的情感也不是不可能。 “我会死么?” 她这会老实了,靠着他的胸膛,努力睁着眼睛,试探的问他。 少女贪生怕死的模样给徐青梵气乐了,她得多不信任他才会觉得他真的会把她弄死。 “不会,睡一觉就好了。” 丁若静听到这话,总算是放下了心。 原来是吃的是安眠药,怪不得会头晕。 药效上来了,她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锁在了大床上。 房间的布局格调和祖宅完全不一样,倒是形似她与徐青梵居住的那个公寓。 明亮的灯光晃眼,丁若静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狠狠闭了下眼睛。 脚上锁链的存在感很强,随着她的翻身,发出刺啦的声音,丁若静气得重重捶了一下床。 徐青梵个死疯子。 居然把她锁起来了! 墙角安装了监控,光明正大的摆在那,丝毫不担心丁若静知道自己被监视。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尖锐的桌角椅子都包上了一层厚厚的防撞保护条,镜子以及水杯之类的玻璃物品都没有。 徐青梵准备的妥当,把她锁在床上不说,还把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 应该是铁了心要关她。 巨大的恐慌将她包裹,丁若静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拽长长的铁链。 她病急乱投医,居然想靠着蛮力把铁链拽断。 她翻了翻床周边,没找到她的手机。 真的是气晕了。 徐青梵既然把她关在房间里,怎么还可能给她留一个手机,让她去联系外界,寻求帮助。 无力感似疯狂攀爬的藤蔓,一寸一寸裹紧丁若静。 不能坐以待毙。 她被这么锁着,徐青梵总不可能把她定死在床上吧?但也不是不可能。 丁若静越想越绝望,崩溃的捂住了脸。 要是长度连厕所都到不了,徐青梵是会安排人还是亲自带她去上厕所 亦或者直接丧心病狂,让她寸步不离床,那她岂不是要吃喝拉撒都在这张床上…… 她再次站起来,锁链的长度看着不怎么长,但说不定她运气好,刚好就可以支撑到她走进卫生间呢。 抱着这么一丝希望,丁若静提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随着她的移动,锁链蜷缩在床上的部位愈来愈少,丁若静一步又一步总算是走到了卫生间。 还好,长度刚好够用。 徐青梵还没那么变态。 丁若静苦中作乐,把地上的铁链拿在手里甩动,铁链打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也不知道徐青梵什么时候会来找她。 房间外面会有人守着吗?要不试探试探,看看能不能趁徐青梵不在逃出去,她不想被关在房间了。 她不是他的宠物。 再说了,就算是养一条狗,也不见得主人会直接栓条铁链不给自由。 至少,偶尔会出去溜溜。 想到这,丁若静干脆走到了门口,拿着铁链就往门上砸,边砸边喊: “有人吗?” 门的质量好,但徐青梵用来栓她的铁链也是好东西,互相作用之下,除了给门留下几道痕迹,没有别的作用。 但她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动静真的大。 丁若静砸累了,喘着粗气,站着休息,缓一缓,继续。 她很快休整完毕,拿着铁链再次往门上砸。 墙角的监控能监视整个房间,自然也能注意到她砸门的行为。 如果徐青梵真的放任不管,任由她瞎折腾,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次她才砸了两三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丁若静抡着铁链要往上砸的动作止住,等会砸到进来的人总归不太好。 门外守着她的人不可能是徐青梵。 他有自己的公司要忙活,哪有空一直守着她,大概率只会安排手下守。 她的本意是从这里逃出去,不想成为徐青梵养着的笼中鸟,并不想伤到无辜的人。 门缓缓推开,来人恭恭敬敬地唤她: “若静小姐。” 丁若静一时呆住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化成灰都认识。 ——是当初反复找她催债的人。 她的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盯着对方,眼神像是要从他身上盯出来一个窟窿眼。 眼前的人一身徐家统一的保镖服饰,又站在门口守她,还唤她“阿静 小姐”,种种证据指向什么,丁若静心知肚明。 他是徐青梵的人。 言女士借的钱也是他徐青梵的。 丁若静想到自己为了瞒着徐正良,想要偷偷摸摸的还上这笔钱时,向徐青梵借过钱。 当时,他还引诱着她告了白。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故意不点破,像戏弄小丑一样,一边催她还钱让她胆战心惊一边又大大方方的给她钱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的救世主。 原来他一开始就对她没有真心。 所以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强迫她在地下车库发生关系,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件。 “我叫荷西。” “您有事唤我即可,请别砸门了。” 荷西语气恭敬不已,跟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半个头,以表尊敬。 “我知道你。” 丁若静直接点破,故意说: “我们认识。你忘记了吗?我妈妈跟你借过钱。” 她想到在搬入徐家前,荷西多次带人上门讨债威胁,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话语咄咄逼人。 荷西汗流浃背,他也不知道讨债对象有一天会成为老大的女人啊,而且照目前来看,老大还是属于弱势那方。 “没有忘记。我记得若静小姐。” 荷西眉头皱成团,有些难做,但他敢作敢当。老大正在处理身上的伤,让他守着若静小姐。 当时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说:这种小任务,包在我身上。 本来他是觉得就守着一个女人而已,能费多大劲。 没想到,开门看到的会是熟人。 他跟她催过债。 并且还有意刁难过多次。 少爷的心尖人,他早给得罪了,这会她能配合他完成他的任务才奇怪。 “对不起。” 荷西说。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挽回了,先道个歉再说。 要是老大追究起来,也不是全部都是他的错。 老大应该还是比较讲理的。 他记得,后面几次催债,可都是老大特意示意过的。 “跟我道歉做什么” 丁若静苍白着脸,冷笑连连,说:“该和我和你说谢谢才对。” 她这话接的奇怪,荷西直觉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