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不好打车,你徐叔叔这会怕是顾不上你,不会给你派司机过来接。” 丁若静觉得徐青梵话里话外都怪怪的,眼睛里暗藏的深意,她看不明白。 “行。麻烦了。谢谢。” 徐青梵说 的不无道理,丁若静冷静下来,赶不上和他客气,当即顺着他的话到了谢。 “呵,倒是识时务。” 男人笑得恣肆,平静的感慨。 继而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把玩在手心,示意丁若静跟上他走。 路上徐青梵倒是知趣了,知道少女心慌,没再出言刺激,安安静静的开着车。 很快,两个人到了医院。 门口等候的是徐正良的贴身助理□□,丁若静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但交情不深,只是互相认识。 见到她和徐青梵一前一后的下车,□□先是震惊了一下而后立刻反应过来。 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狠狠松了口气,急忙迎了上来。 “大少爷,您也来了快跟我一起进去。”□□道。 徐青梵冷静自持,他知道□□为何见到他会这么激动。 徐正良因为情人跑了被气到住院,这事可不能漏半点风声出去。 徐家旁支家族多,要是知道了,他徐正良名声不要了。 至于本家的,如今当权的三兄弟,虽然表面上看着关系好,但不也是各自心怀鬼胎,涉及利益的事情,谁都不能信。 所以,由徐青梵这个能力强,名声烂还有点良心又和徐正良关系不错的小辈出面是最合适的。 “陪她来的。”网?阯?F?a?布?Y?e?ì????μ???ě?n?????????5????????? 徐青梵不想掺和徐正良的事,决定实话实说,看着丁若静,笑笑,道:“刚好遇上,看她慌里慌张的,顺路就送过来了。” □□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丁若静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徐青梵能来这趟的意义。 她回头看他,目光清澈,请求他:“哥哥,既然都已经到这了,就一块进去吧,好不好?” 少女的脸变得真快,能屈能伸。 徐青梵看着她白净的面孔,没拒绝,学着她的语气说话:“阿静妹妹说的对,那我就跟你们一起进去。” 丁若静自然听出来了,但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跟他计较。 三人一道前往徐正良的病房。 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徐正良拔针,中年男人神色憔悴,面对护士的例行询问回答的都有些力不从心。 □□上前几步,表情激动,说:“老板,您总算醒了。”接着伸手示意丁若静和徐青梵站立的方向,“大少爷和若静小姐一块来看您啦。” 丁若静看的明白,□□那话的意思就是□□出去接她和徐青梵前,徐正良处于昏迷中。 “你们两个怎么会想到一起来” 徐正良抬眼看向门口的两个人,神态虚弱,语气倒是正常,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 丁若静瞧着徐正良憔悴不堪的模样,到嘴的询问硬生生压了下去,些许愧疚涌上心头。 此时问徐叔叔言女士的事情似乎不是特别合适,她明明知道徐叔叔病倒是因为言女士跟被人走了,这会再问有点像落井下石。 但依据她对言女士的了解,现在这种处境下,言女士不可能会因为她的生物学父亲抛弃徐叔叔。 言女士从小就在教她审时度势,她不信言女士会这样不告而别,这其中定有隐秘。 “我和敬生他们在吉山公路赛车,顺便到公寓那边洗个澡,刚好就碰上她了,这不就一起过来了。” 徐青梵这会正经得很,说的理由也合理。 说辞跟外面对□□解释的简直天差地别。 当然,这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因为□□是徐正良的贴身助理,只要徐正良想要追究,得到真实的答案于其而言根本没有难度。 徐正良心思不在他们身上,对徐青梵说的话笑笑就过去了,没有怀疑直接相信了。 这要是放在丁若静刚进来徐家那会,徐正良铁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现在可能是丁若静的母亲伤透了心,对丁若静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姑娘就没那么在乎了。 丁若静心思敏感,这点细微的变化自是察觉到了。 但她也知足了。 本以为这次过来探望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徐叔叔待她如常。 口吻平静温和,神色淡然,只是没以前上心而已,人之常情。 换位思考一下,她可不一定能做到徐叔叔这样。 彻底与徐家断开,也不是不可以。 她已经成年,上大学的费用她完全可以勤工俭学,反正一个人能活的下去。 偏偏她的弱点是言女士。 忽然就跑了的言西凤是真的跑了吗?连徐正良这样大的人物都找不到人,若是她以后真的与徐家彻底割裂,凭借她一个人,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阿静,你过来。” 徐正良抬手呼唤她,声音低低的,听得不甚清晰。 可能是醒一会累了。 丁若静眨巴眼,听清楚后急忙坐到了床旁边的凳子上,眸色真诚的看着床上的徐正良,说:“徐叔叔,您说,阿静听着的。”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问你妈妈的事,也很担心你的妈妈。” 徐正良强拉出笑意,道: “那天你走后,我跟你妈妈不欢而散,我一气之下走了。等我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后面问了人,有人说是看到你妈妈跟一个男人离开了。” 这些自揭伤疤的话,光是说出来就像是用光了徐正良的力气。 儒雅文质的男人,顺风顺水得意了一辈子,却在爱情上跌了这么大跟头。 养着醒不来的情人,承担着巨额的医药费,还养着情人的女儿,光明正大带回家族,开了宴会给她做面子,如今算得上人财两空,颜面尽失。 丁若静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她贫瘠的阅历,安慰不了徐正良。 她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鸟儿,心里急躁,惶恐,但支支吾吾的讲不出话,最后,只嗫嚅着道:“我知道了,徐叔叔。” “您好好养身体,我……我妈妈……她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 丁若静越说越流畅,思路也清晰了,她眼神坚定,说: “是我和妈妈对不起您,我在这里给您跪下道歉。”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丁若静已经咣当一声,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脊背挺直,正对着病床上的徐正良,磕了一个脆响的头。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找不到言女士。 她活生生的妈妈,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妈妈,还没有说上句话,好好的待在一起几天,就那么失去了消息。 除了磕头道歉,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