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大小小的手术做过很多,一般都没有什么起色,这次的手术本来也没有抱希望,却出乎意料的效果好。 言西凤醒过来了。 这次的医生是美国请过来的专家,徐正良用英文和其交流。 随同的医生助手听得懂中文,贴心的站在丁若静旁边,给她翻译。 很多的专业术语以丁若静浅薄的医学知识只能理解一些皮毛,大致意思就是言女士下半身算是废了,后半辈子站起来的希望很小,还有就是脑子里还有血块,后续还需要做手术等等。 言西凤的身体如今就像破旧的房子,四处漏风,补好这一处另外一处又会出现问题,就像是一个无底洞。 要供养她的身体,每个月都需要成百上千万的投入。 徐正良花钱不眨眼,唯一的期望就是言西凤能够真正的好 起来,他愿意给她一场豪华而盛大的婚礼,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时间逼近晚上九点,两人才从医院离开。 丁若静坐在车上,姿势端正,认真听着徐正良的问话,思考过后挂着浅笑慢慢回答。 明后两天恰巧是周末,徐正良带着她回了主宅,省得多跑一趟,今儿心神俱疲,正好也可以早点休息。 问丁若静意见的那会,她心里想着事,没拒绝。 她周末的确没有别的计划,回哪边都可以。 就是徐青梵这个人,比较麻烦。 她主动招惹的,现在被咬着不放。 丁若静想破脑袋也得不到满意的结果,似乎怎么做都不能完美解决。 更别提他手里还捏着她的把柄了。 闹到这一步,两个人再住一起,于丁若静而言不是好事。 他本性恶劣,如今和她撕破了脸皮,她在他那里,哪会有好日子过。 犹豫过后,她向徐正良请求道: “徐叔叔,我不想跟哥哥住一起了,可以麻烦您帮我跟沟通一下吗?等他有空我就把行李全部搬回学校。” 通过徐叔叔的口,希望他会有所收敛。 毕竟,这是他的长辈。 徐正良闻言,眉梢轻抬,有些疑惑: “阿静怎么不自己跟他说,是他欺负你了吗?” 不应该啊,青梵这小子混归混,但是爱憎分明,两个人又在一个学校,请他帮忙照顾一下而已,没必要为难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丁若静哪敢说实话,垂下头,胡乱编纂了一个借口,嗫嚅着道:“哥哥……他……他天天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公寓睡觉……动静很吵……我夜里总是休息不好。” 这谎撒得她自己面红耳赤。 听着小姑娘委屈的话语,又联想到徐青梵以往的名声,徐正良信了,内心愧疚自己考虑不周。 这种事情,小姑娘不好意思跟徐青梵提出来也正常,怪不得要来麻烦他。 “当然没问题,阿静。”他应承下来,眼神怜惜,当即做出承诺给出了解决办法: “委屈你了,是徐叔叔的错。我重新给你在学校周边买个新公寓,不用搬回宿舍了,省得处理杂七杂八的舍友关系,就你一个人住。” 丁若静想说不用,又想到高考结束后面对徐叔叔安排她和徐青梵住在一块时,她也表示过不愿意,依旧无济于事。 上位者做下的决定,轻易不更改。 虽然徐叔叔每次都是温和的和她商量事情,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徐叔叔想要的那样,她基本都是被说服的那一方。 想通其中关卡,丁若静闭上了嘴巴,不打算白费口舌,反正结果都一样。 希望徐青梵可以同意她搬出公寓。 第54章 别墅灯火通明,里面的一草一木随风飘扬,越过拱形长廊,进入到大厅。 一切皆和以前一般无二,路过的佣人会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和她低头打招呼,唤她一声“若静小姐”。 丁若静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好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夜幕低垂,浓稠的黑色笼罩大地,差不多已经是可以睡觉的点了。 丁若静的精神紧绷了一天,洗完澡就躺床上休息了,睡前收到了徐正良发来的一条消息: 【阿静,我跟你哥哥说了,他不同意你搬出来。我批评了他一顿,他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说的问题,你看看还愿不愿意跟他继续住】 看到这段话,丁若静原本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睡意散去。 她就说以徐青梵的脾性,肯定没那么容易放人。 只是没想到她都找徐叔叔帮忙了,还是得到这么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丁若静舔舔唇,敲字回复。 【阿静:徐叔叔,我不愿意。】 短短几个字,态度分明。 她平时和人聊天喜欢加各种表达情绪的表情包,这次她都没加,怕徐叔叔误认为事情还有转机。 然后,就劝她原谅徐青梵,她还是得和他住在一起。 那样的话,她今天费劲吧啦的搞这一遭的意义是什么?生活过于平静了,往里面加点料,想让它燃起来么? 【徐叔叔:那行,我告诉他一声。你早点休息,明天或者后天去搬你的行李,我给你安排司机。】 得到徐正良的保证,丁若静心收回肚子里,强压的倦意再次席卷。 她把手机放回床柜上,安心埋入粉嫩的枕头里,熟悉的香气涌入鼻腔,是令她安心的味道,很快便沉沉入睡。 本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哪承想竟然做了个噩梦,才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她就开始喘上过来气。 她梦到了早些年言女士养过的那只土狗,土狗长得高高大大,力气大如牛,轻而易举的将她扑倒在地,对她又舔又咬,生猛得不像一只畜生。 刚开始她还能忍受,没想到这只狗却变本加厉,舔得她浑身湿淋淋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想上口咬。 她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奋起反抗。 偏偏敌不过土狗。 她像是它盘里的一盆肉,任由它磋磨。 对她又舔又咬,叼着她的耳垂吐息。 仿佛做的是场离奇的春梦。 土狗像是成了精,在它即将啃咬她大腿的那一刻,她总算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入眼是一片漆黑,紧接着入耳的便是男人粗燥的喘息声。 刚睡醒的她大脑处在发懵状态,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可俯在她上方的男人已经准备就绪了。 丁若静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位置难以言喻。 她轻呼出声,彻底醒过来了。 声音到一半止住,男人宽厚粗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威胁:“阿静,等会把人嚷来。” 丁若静哪里会怕他,就算真的有人来了,难道他徐青梵就能独善其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