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西法却压得更紧，“天使小姐这么说，我突然更不想放开了呢。”
他伸手去触碰夏妍眼角余留的泪水，然后望着指腹的湿润，勾唇笑了，“天使小姐哭了，是因为那句我爱你么？”
眼底升腾起欲望，他缓缓离近夏妍，“所以天使小姐，是想要和我一起堕落吗？”
“不要，我不要和你一起！”
夏妍当即拒绝，但所有拒绝在恶魔面前都不是拒绝，路西法优雅的扬眉，“那我就当天使小姐同意了。”
说着，路西法便要开始解她的衣服。
不能让最坏的情况发生，夏妍用尽全力解脱出一只手，胡乱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摸索着，随手摸到一个花瓶，便抄起那花瓶狠狠砸向路西法的头。
只听哗的一声，花瓶在路西法的额头炸开。
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的滴在夏妍身上，夏妍沾染到他血液的皮肤顿时是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他血液里恶魔的能量太强大了。
路西法却不觉得疼，他的眼神略带痴迷，“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你说如果被米迦勒知道你已经被我毁掉了的话，会不会嫌弃你呢？”
说着，他便露出了獠牙，“真是更想毁掉你了。”
他好想看见米迦勒挫败的样子。
“想多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夏妍死死盯着他后从花瓶碎片中随便拿起一片锋利的，她毫不犹豫就刺向自己。
她宁死不从。
可就在碎片的尖锐即将刺进她肌肤时，路西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似乎被什么撼动，他眉间终于少了玩世不恭。
“你当真就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一起？”
夏妍的发丝因为刚刚剧烈的挣扎而变得凌乱，可目光却从未动摇，她回答了路西法一开始问她的那个问题。
“因为你根本不会爱。”
无论哪一世都是。
“天使小姐，最终还是回答了我那个问题呢。”
觉出夏妍的手还在用力，路西法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神情再没有先前的和缓，明明夏妍说的是实话，他却莫名的并不满意。
路西法不想承认他心底其实在期望着夏妍能够说出相反的答案，虽然那个相反的答案并不正确。
“天使小姐总是擅长说我不喜欢听的实话呢。”
“原来，你也知道那是实话。”
这时，从窗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夏妍眉尖突然跳了一下，是宋沉。
只是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扇安装得四四方方的玻璃忽然碎裂，紧接着一道强风向二人袭来，而路西法被一道在人眼无法追及的身影从夏妍身上撞开。
他直接被顶到了墙上，力量太过强大迅速，致使路西法撞过去时，直接把墙面砸出一道浅坑。
墙皮出现裂痕并开始脱落，白色粉刷碎屑掉在路西法和宋沉头上，肩上，凌乱异常。
“没人教过你不要强迫女士么？”
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宋沉支肘地抵住路西法的脖颈。
此刻的他不再温润柔和，所表现出的攻击性，真恨不得将眼前人直接手刃了的凌厉。
而见他这般失态，路西法却恢复了之前的怡然，“那你拿别人举例的时候，有想过上帝也曾教导过你，不要随意说别人坏话么？”
宋沉眸光更是怒极，“我家隔壁的那位，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样？”路西法完全放松下来，“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宋沉怒视着他，抵住他的手臂青筋暴起，“你以为我不敢？”
路西法更是放声大笑，不屑的挑衅道：“哈哈哈哈哈，那你来啊。”
“哦，我突然忘了。”
没待宋沉做出反应，他竟自问自答了起来。
“找不回护心羽，变不回天使，你奈何不了我。”
路西法这句话对声音起伏很大，夏妍听得一清二楚。
她来不及去理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就起身，以央求的语气对宋沉道：“告诉我，该怎样把羽毛还给你。”
“我不需要。”
深知路西法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夏妍如此，宋沉弯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恶魔的伎俩总是如此低廉，即使没有护心羽，你照样赢不过我，从前无法赢过，现在也是。”
“你真的确定？”路西法忍不住低头去看宋沉的满身狼狈。
他身上的狼狈是来时就有的，并不是他带给他的。
天使可以感知到自己羽毛的状态，可在夏妍遇到危险之后他还是这么晚来，就意味着他在是路上遇见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