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惨叫声渐渐消失——
——刚刚还是完整的人，就在一个转念间，化成了一滩流淌着血水的碎肉。
刀疤男一死，立即飞过来一只戴着黑色荆棘项圈的鹰过来分食。
那鹰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这罪恶的美味，不到一刻钟，刀疤男在过的地方就只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巷子里只剩夏妍和路西法，以及那只刚刚食用完尸体的鹰。
画面之冲击之触目惊心，引起了夏妍极度不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难受，浑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抵抗着，显然路西法带过来的磁场也影响到了她。
夏妍向后退了一大步，与路西法保持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她提起全部防备谨慎的盯着他。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不属于这里！”
“小天使怎么能这么说呢？”
路西法一抬手，那只食用完尸体的鹰便扇动着翅膀飞到了他肩膀上。
那鹰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泽，它在路西法肩上并不安稳，几欲扑飞到夏妍身上撕扯它。
而夏妍也做好了随时应对这鹰的准备。
“听话点。”
路西法悠然却不由分说的三个字，让那鹰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继续望着夏妍，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温柔的嗔怪：“按照你们天国的规矩，我刚刚替你报了仇，难道小天使不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要对我恶语相向呢？”
“这可……”
路西法笑了，“一点都不符合天国的规矩啊。”
想起刀疤男死前的惨状，夏妍又是一阵不舒服，她强忍不适，说道：“他有罪，他也可以死，但不至于以那么血腥惨烈的方式死去。”
那个刀疤男完全是被凌迟而死。
“啊。”
闻言，路西法状似不懂的啊了一声。
他头疼的将指甲伸进自己的暗银色的发丝里轻轻抓了抓，“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你们的规矩还是这么多，想杀就杀喽。”
他身上涌动的杀戮气让夏妍非常忙乱难受，她不想再与路西法交谈，直接切入正题：“你来人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为什么找到我？”
既然路西法第一时间没有杀死她，那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这个嘛……”
路西法点了点自己尖削的下颚，“听说我有一个部下在人间对天使犯下了难以磨灭的错误，我是特地来代表它，来向它冒犯过的天使来道歉的。”
“为了表达我的愤怒和诚意，我已经把它杀了。”
他说的是夜魑。
夜魑已经死了。
夏妍又回忆起那个夜晚，路西法将夜魑当着她与宋沉的面带离。
路西法话里话外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但她不信hell天使猎杀公司跟他没有关系。
可现在她的处境不宜去质问路西法，夏妍准备随便找个话搪塞过去，然后等能联系上天国总台再把情况汇报上去。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这条狭窄的巷子，居然又来了一个人……
第277章 第一次交锋
“恶魔，有恶魔，真的是恶魔！”
“嗯嗯，上车。”
街边，一辆写着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旁，那两个逃出小巷的小弟穿着拘束服，正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搡着上了车。
他们俩拼命企图向大家证明他们没疯。
“真的是恶魔，有一个天使举报我们，起先我们不知道她是天使，还跟踪打算报复那个天使，结果我们老大打算打天使巴掌的时候，那个恶魔来了，还把我们老大的手折断了。”
“对，他说的对，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是真的有！”
“嗯，快上车吧，大夫还等着呐。”
无论他们怎么解释，终究还是敌不过医护人员的无情铁手，被推上了车。
这一通折腾下来惹了不少人来围观，随着车门一关，人们自发的为救护车让开了一条路。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你们打的电话，我们真的没疯——”
救护车发动的引擎拖着他们悲惨的尾音，向着精神病院的方向疾驰。
而在那渐渐散去的人群中，宋沉放下了手机。
这两个人大概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就是他。
至于为什么送他们进精神病院，宋沉完全是凭直觉。
没什么理由，就是夏妍那么久没回来，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时候，看见他们从那个巷子里狼狈逃窜出来，莫名的讨厌。
然后他逆着这两人跑过来的轨迹，果然看到了夏妍。
——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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