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能天天跟在夏妍身边,还能在她家安监控,这两人的关系铁定不一般!
胡凤芹的目光逐渐犀利,当时还好没让她儿子跟夏妍在一起,要不然得给她儿子戴多少顶绿帽呢!
“我说,你跟夏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夏妍让你在她家安监控,然后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儿子!”
胡凤芹操着一副尖酸刻薄的语气,俨然已经把他俩认定成不正当关系。
“阿姨,安监控这件事我们夏董并不知道呢。”面对胡凤芹的质问,季泽笑了笑,然后悄声告诉她:“我是偷偷安的。”
胡凤芹一怔,没想到这个男的玩得这么变态,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
“不过胡女士。”季泽的声音既优雅又无奈,“您儿子真是我见过最狂妄自大和没用的人,让他进公司,是我抬举他了。”
“你说什么?!”胡凤芹最听不得别人贬低她儿子,刚想发作,又一想到这里是警局,还是收敛了一些。
“你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凭什么说我儿子!我看呐,你就是和那女的有事儿,你嫉妒我儿子!”
胡凤芹尖酸刻薄的揶揄,丝毫没有中伤到季泽。
季泽眼底依旧含着笑,只不过渐渐没了温度。
“从某些层面来讲,我的确嫉妒他。”
“不过……”
季泽话锋一转。
“他现在的处境,又让我实在嫉妒不起来。”
“你什么意思?”胡凤芹和一旁一直沉默不作声的阮范旺同时紧张了起来。
“我等了那么多年,可是她宁愿爱一个杂碎,都不愿意爱我。”
面对二人的疑问,季泽说了一句让他们都云里雾里的话,然后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继续说道:“本来,在您没说那句话之前,我是乐于帮您儿子解脱困境的。毕竟他在公司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朋友,而且我留着他还有用。”
季泽没了一点和夏妍在一起时的逗趣感,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
胡凤芹发不出火了,因为和不同人骂过街积攒下来的经验,她得出过一个定律,那就是爱发火的刺头能惹,但这种前后变化太快的人一定不能惹。
“这位先生,我能问一下我老婆她说了哪句话让您不开心了吗?”
见胡凤芹已经彻底歇菜了,阮范旺只好代替她开口。
季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就是那句祸害遗千年喽。”
语罢,他揉了揉眉心,又头疼的补充。
“我们夏董啊,她讨厌自己活得久。”
————
“这季泽,怎么还不回来啊。”
夏妍在员工表彰仪式的现场,如坐针毡的坐在董事会一群老头的中间。
胡凤芹和阮范旺被送上警车之后,为了赶时间完成任务,夏妍首先来参加了看起来好完成一点的员工表彰大会。
但季泽没告诉她,这次员工表彰大会居然是董事会成员全体参加。
所以夏妍必须必不得不和那群弹劾她四十多次的老头们坐在一起。
刚一来到会场,还没落座夏妍就已经感受到董事会成员想刀人的眼神了。
这一下搞得夏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本以为有季泽可以帮忙分担一下压力,可没想到把她送过来之后,季泽居然走了。
“天呐……可折磨死我了。”
坐在会场的中心位,夏妍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反正只要表彰大会没结束,他们应该不会揍她。
夏妍心不在焉的开始听司仪激昂慷慨的汇报集团员工的感人事迹。
什么在已经心脏抽痛的情况下,一边服用硝酸甘油一边继续加班工作。
再不就是亲人生病住院不去看,仍然坚守在一线工作岗位。
这些“感人事迹”让同是打工人出身的夏妍可以说是一阵反胃。
这哪里是感人事迹,这分明就是资本家压榨员工剩余价值的如山铁证。
就在夏妍在心底吐槽这憨批表彰大会时,身边一直空着的位置突然多了个人。
她轻轻侧了下头,是季泽。
“妈呀,你终于回来了!”夏妍喜上眉梢,用气音对季泽说道:“你干嘛去了?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容易有生命危险?”
“我去见了个人。”季泽调整了下姿势,贫嘴道:“放心夏董,如果有人要刀你,只要没捅到要害,你就能活。”
好家伙,这么自信,夏妍刚想回季泽的话,结果一旁的王董事突然重重的干咳了一声。
知道这是给她咳的,夏妍立马识趣的闭嘴。
但王董事仍不肯善罢甘休,他瞥了夏妍一眼,不咸不淡的吐出三个字:“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