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鹤居的视线渐渐转移到他带来的矿泉水上,男人除了喝下这瓶矿泉水,也没有接触到其他不对劲的东西。
难道是水里被人下了东西?
淳鹤居顿感一阵后怕,他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那位刺青男的踪迹。
“没有跟过来?还是想让我在其他人的面前出丑?”
律师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刺青男将这东西送给自己的真实意图,一旁的谯笛已经在咬牙切齿地努力忍受药物的摧残,手背甚至暴起条条虬结的青筋。
“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我现在先带你回去。”
不小心害得谯笛替自己遭罪的淳鹤居主动肩负起责任,他替对方简单收拾摊子,准备带着男人先走,东西暂时放在这边。
“在那边的榕树下的一间……一间小平层。”
谯笛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他的理智犹如被人放在火焰上反复炙烤,连眼中的焦点都快聚集不了,额头接连滚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我现在带你过去。”淳鹤居搀扶着男人往他临时居住的地方急匆匆地赶去,面上的焦虑反应了他担忧的心情。
下药的人到底放了多少剂量在里面?
“你再坚持一会。”律师撑起谯笛一半的重量,硬生生拖着浑身高温的谯笛回到他暂住的地方。
律师从男人的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将眼神迷离的谯笛暂时放在沙发上。
“你先等一会,我去浴室帮你放水,泡一下说不定能疏解药性。”
此时的谯笛根本听不进淳鹤居的话,他难堪地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在对方的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
淳鹤居起身走入浴室,下一刻,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现在带你进去。”
他搀扶起浑身燥热的男人,拖着对方走进浴室,衣服也顾不上脱,直接将人搁进浴缸里。
浴缸里面的水当即溢出一.大片,哗啦啦的一声脆响。
“现在好多了吗?”
淳鹤居蹲在浴缸边,视线盯在谯笛的脸上,发现对方潮.红的脸并没有因为冷水的降温而产生变化,反而变得更加红艳。
他的耳根红得几乎可以滴水了。
谯笛垂着眼眸,呼吸急促又斑驳,根根分明的睫羽落下一小块阴影,眉目间也染上了湿气,整个人比平时少了一分锐气,更多了一分乖顺。
“该死,难道这人下的药不能靠外力疏解?”
淳鹤居见对方的状态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便忍不住握紧拳头。
山雾镇地处偏僻,连药店都没几个,大概率也不会备有缓解这种“药”的解药。
应该怎么帮谯笛疏解呢?
对方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模样,他不能看着对方继续受苦!
如果真的没有对应的药物可以缓解,还有另一个办法……
淳鹤居抬起眸子,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暗光,他可以为了对方破戒,但谯笛对此又是什么态度,愿意还是抗拒?
律师抬手捧起男人的脸,他的动作轻柔至极,像是在触碰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谯笛?谯笛,你看着我,如果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就是跟我……”
淳鹤居将他跟对方约定挪到了这里,如果谯笛同意的话,他也不会介意。
意识凌乱的男人缓缓抬起眸子,他艰难地将焦点聚在一块,勉强看清了淳鹤居的脸。
“好凉快。”谯笛主动在淳鹤居的手掌心蹭动,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他感觉到异常的舒服。
“淳……鹤居。”
“我似乎听到了你的答案。”
淳鹤居跨进浴缸,身体紧跟着没入水中。
只听哗啦的一声脆响,浴缸的水接连溢出。
他缓了半响,整个人渐渐放松到合适的状态,身体泛着羞赧的红艳。
五官染上了湿气,显得整个人魅力十足,睫羽轻轻颤动,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抬手想去触碰,却停在半空,整个人选择倾身而上。
他扬起头,露.出底下一截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装着一小汪清水。
浴缸的水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像是一滩富有活力的生命体,不甘忍受束缚,开始四处泼洒。
潮湿的水汽充斥整间浴室,浴缸壁挂上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窗外夜色浓浓,映衬着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