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能理解。”宁泽霄直接说出自己的理解,他垂着眸子,眼底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为什么黑袍男会磨刀霍霍向自己人,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不难理解,这里的地仙不是神仙,而是一尊邪神,”温以稷主动伸手握住宁泽霄的手腕,安抚似的轻轻抚摸。
“我想,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让其他人参与观落阴,夜里还需要派人巡逻。”
黑袍男单纯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地仙庙里面的秘密。
而淳鹤居为什么会被地仙庙的人抓住呢?难道他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吗?或许是因为他偷走了参与人员的名单?
“现在没有其他人怀疑我们还在地仙庙的里面,这是我们调查地仙庙的最佳机会,”温以稷主动邀约。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宁泽霄也认同对方提出的建议,“嗯,咱们可以将整个地仙庙全部逛一遍再离开,同时找找清风铃的下落。”
目标一致的二人同时往地仙庙深处走去,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安之夜。
男人打头,二人兜兜转转竟然来到温以稷之前来过的房子。
朦胧的月色犹如一层白纱笼罩世间万物,散发出的余光也勉强照亮了房门上悬挂的牌匾——死堂。
果真被宁泽霄说中了,生堂与死堂二者相对应。
温以稷眸光一凝,哪怕还没靠近房子,他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彻骨严寒。
上一次的他赶时间加上没有可依靠的力量的两个致命原因,在门口徘徊几下便草草离去。
这一次的他有宁泽霄助阵,心里也有了底气。
男人想直接走进去看看情况,他想了解一下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咱们进去看看?”他看向身边的青年,想征询对方的意见。
宁泽霄拿出风水罗盘,金属的指针像是受到虚空中的无形吸引开始主动转了起来,“进去看看。”
眼下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劲!
温以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地扳动门锁,伴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响起又落下,死堂的大门向二人徐徐打开。
跟温以稷之前说的情况一样,房子内.侧都刷着雪白到没有人情味的墙漆,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口黑色的棺材横在正中间。
黑色的棺材与白色的墙壁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男人有了宁泽霄在身侧,胆子大了不少,他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先一步抬脚,率先踩了进去。
二人走入死堂后,他们身后的大门突然合上,没有一点预兆。
碰的一声巨响,犹如流星坠.落地球,直接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回门口。
温以稷警惕性拉满,听到动静的刹那,他掏出了保命的驱邪木仓,紧紧握着枪柄,冰冷的木仓口四处扫视。
夜间,惨白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窗户,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宛如被冻结的鬼火。
男人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危险。
虚惊一场。
温以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侧的宁泽霄盯着旋转不停的风水罗盘,眉宇一蹙,“周围有鬼气。”
青年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温骤降,寒冷如一把锐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地切割着黑暗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
察觉异样之时,温以稷和宁泽霄下意识背靠背站立,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将武器横在月匈前,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漆黑的棺材不知何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冷意,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二人同时注意到房内墙壁的材质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厚实的墙壁,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更像是一张朦胧的白色薄膜。
而被宁泽霄握在手中的风水罗盘突然剧烈地转动起来,指针几乎要转出火星子了。
温以稷警惕地环顾四周,却看到了让他后背发冷的一幕。
朦胧的薄膜后徐徐映出一张立体的人脸,它像是正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五官狰狞到恐怖。
下一秒,薄膜上又显出一只手,手掌在用力地抓挠薄膜,它仿佛被禁锢在薄膜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开束缚。
没有任何预警,薄膜上又浮现出无数张人脸和手掌,每张脸的五官并不相同,但同样的面目狰狞。
无数手掌在不停撕扯着薄膜,企图抓住薄膜之后的温以稷和宁泽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