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青年看得出来男人的状态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话说,谯笛人呢?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吗?”温以稷突然提起某人。
宁泽霄回答:“我让他先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去找他过来商量。”
因为房卡的事情,让温以稷心中充满了愧疚,他搀扶着青年到沙发上入座,抬手抚摸对方的发顶,说话的语气倍感温柔,“泽霄,你辛苦了,先坐一会,我去叫谯笛过来。”
宁泽霄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眸光晃动。
不过半响,一脸严肃的谯笛跟在温以稷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进到房间。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男人一路上向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在地仙庙遇到的事情。
“要夜探地仙庙吗?还是等明天晚上?”谯笛想听一下对方的安排,他一秒也等不下去了,待在房间的时候也一直在担心淳鹤居的生命安全。
“今晚观落阴,在地仙庙里的人比较多,如果咱们今晚过去极有可能被……”
温以稷的话故意没有说完,留下半截留白给谯笛仔细品味。
谯笛眯起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掌下意识握紧,他也不想坐以待毙,但现实让他无从选择,只能乖乖原地待命。
“谯笛,你之前不是说鹤居也曾参加过观落阴活动,并潜入地仙庙一次?他当时还得到了参与观落阴的人员名单,此外可还有看到什么吗?”宁泽霄突然提起。
谯笛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他当时也去了地仙庙后面一趟,见到了温以稷方才提到的三间分开的房子。”
淳鹤居当晚进去了最右边亮着灯光的房子。
律师蹲守半天,终于逮到了里面的人去上洗手间的空隙,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桌面上摆放着一沓纸质资料,淳鹤居大致看了几眼,发现这东西是所有被地仙选中参加观落阴的人员名单。
他不敢久留,拿着资料藏在衣服里直接离开。
因为淳鹤居在蹲守上花费了太久,以至于他差点离不开落阴堂。
幸好他提前花钱贿赂了两位村民让他们在观落阴结束后故意跟黑袍男争执,终于撑到他回来的时间点。
“淳鹤居去了最右边的房间?”
温以稷倍感诧异,淳鹤居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嗯。”谯笛非常喜欢律师的大胆,他的办事风格跟他本人的性子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淳鹤居的性格,他也不会找到淳鹤居合作调查地仙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更不会延续到今天。
“淳鹤居将资料交给我时,他的脸色有些煞白,但我追问他遇到什么情况时,他又闭口不提。”
谯笛一直记着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他当时便感到了不对劲,但是另一方始终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怎知隔天一早,淳鹤居便遭遇不幸。
“难道淳鹤居在地仙庙里看到了什么东西?”温以稷合理推测。
幸好他当时的选择并没有跟律师重复,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右边的房间真的有人。
谯笛倍感挫败,淳鹤居当时的表现根本没有信任他,所以也没有将某些事情告诉他。
不信任甚至延续到了翌日早晨,对方打电话求助也没有第一时间想到附近的自己,而是舍近求远地求助温以稷。
“我们明晚再过去地仙庙看看情况。”宁泽霄下定结论,明晚的地仙庙应该没有今天这么多人。
他们选定夜晚过去也是避免了暴露,夜色笼罩之下,一切事物都隐匿在黑暗中,这将会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宁泽霄握紧手掌,他们下一次过去一定要将地仙庙里里外外全部调查一遍!
还有无人问津过的最左边的房子,里面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夜深了,聚集到一起的三人只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为了明晚的夜行做好准备。
温以稷睡不着躺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迷你的金色小瓶子。
男人睁着眼睛努力回忆宁泽霄在原著中的经历,但发现书中主角的经历与他们目前的进度截然不同,根本给予不了多少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