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出来过,与此同时,那些触摸过柔软光滑的侍从,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 就像是在冥冥之中听到了系统的声音,那没有皮的诡物眼球流淌下两行血泪,尖叫着怒吼起来。 在它身后,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若隐若现,伸出颤颤巍巍的蹄子,很轻的向前伸了伸。 它没什么力气,甚至只能碰到并蒂莲花尸身后的空气,然而那两只蹄子努力向前伸去,几乎是一个拥抱。 大殿正中,那尊藏神铜像几乎浑身都蔓延上了焦黑,噗簌簌向下掉着金粉。 原本威严庄重的姿态,此刻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那双怒目圆瞪的眼睛,甚至在无数断手的触碰中,腐蚀的空了一块。 小门外,南喀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推开门冲上去。 藏神是整个藏区的力量源泉,绝不能出事,即使在他那堪称赶尽杀绝的计画中,也是要供奉在上的。 否则等他成为了赞普,又该从哪里换取控制藏区的力量? 然而在南喀身后,那只轻轻扶着他肩膀的手,却在他冲出去的那一刻,有力的按了一下。 “记住我说的话,”身后那人轻声道,“你已经拥有了开天辟地的力量,只看你想开什么天,辟哪种地。” “知道吗,想成为奴隶主的还是奴隶,想要解放与自由的,才是人。” 南喀闻言心头一震,彷佛有什么东西松动了片刻,下一秒,他就被身后那只手,用力推进了普陀罗宫。 “砰。” 身后的小门被重重关上,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南喀的身上。 下一秒,系统的声音瞬间响起。 【注意!】 【检测到参观者并未消灭并蒂莲花尸,请立即再次消灭并蒂莲花尸,若未完成,任务完成度可能下降!】 【请剿灭并蒂莲花尸!】 系统尖锐的声音在沈慈脑海中横冲直撞,他却只是远远站着,目光一瞥,静静的望着面色晦暗不明的南喀。 南喀如同一尊石像,直直的停留在小门前的阴影中,没有上前,却也没有转身离去。 他此刻就站在藏神铜像的斜后方,只要伸出一只手,向前迈上一步,就能挡住源源不断涌向藏神铜像的断手。 沈慈望着他没有,半晌,开口对系统道:“你只要任务完成度上升,是不是?” “如果并蒂莲花尸没有死亡,但任务完成度上升了,也算完成任务,对吗?” 【请剿灭并蒂莲花尸!否则可能导致任务完成度下降!】 系统的声音尖锐嘈杂,迅速打断了沈慈的话,却回避了这个简单的问题。 沈慈心中如一潭池水,静的毫无波澜,听到系统的话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表面上烧毁了那张羊皮唐卡,却在暗中留下了它,也留下了奄奄一息的并蒂莲花尸。 他仔细收好羊皮唐卡,又在第二天要求在牛羊群中剥皮挖骨时,割开自己的手腕,淋在那块完好无损的羊皮唐卡上。 有了沈慈自己血液的弥补,那块羊皮唐卡中的并蒂莲花尸不仅快速恢复了伤痕,而且在今天的爆发中,竟然能全然压制住藏神铜像。 即便如此,系统依然为他判定任务进度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这说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系统根本无法判定出来,一些具体的任务完成情况,比如并蒂莲花尸是否存活,又或者沈慈有没有私下动用自己的能力。 这一切是否影响任务完成度,恐怕只干系到一个人。 那就是南喀的想法。 只要南喀没有被并蒂莲花尸阻挠,任务进度就不会下降,只要南喀不知道沈慈的特殊能力,景区就不会崩塌。 沈慈站在原地,与南喀远远相望,看着他神色不明的双眼,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 南喀究竟在想什么? 他会去义无反顾的解救藏神铜像,再次回归原点,与并蒂莲花尸对上,还是在沉默之中,做出新的决定? 沈慈看着南喀,淡色的眼睫平稳而冷淡,无声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南喀。 他说道。 如果你认为藏神是藏区最强大的力量,那就请你看一看。 什么样的力量,能把藏神摧毁的一干二净。 “哗啦——!”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只听一声巨响,那端坐在大殿正中的藏神铜像竟然寸寸开裂,浑身上下蔓延出焦黑的气息。 空气中的阴风静了一秒,就连吱呀呀开裂作响的桌案都不再摇晃,彷佛有某种气息在酝酿。 下一秒,那尊藏神铜像轰然倒塌,残躯跌落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叮!】 【任务进度增加百分之二十!】 【当前任务进度:百分之七十!】 与此同时,普陀罗宫正殿的大门被轰然打开,无数侍从簇拥着几位喇/嘛从外面冲了进来。 “砰!” “此人包藏祸心,犯下弥天大罪,把他给我扔进雪监狱,等着赞普大人审判!” 第372章 “告诉我,在哪里?” “啪!” 旅客中心内,一个逼仄漆黑的屋子里,男人一口水喷了出来,用力一拍桌子,难以置信道: “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明明沈慈和他们才是一派的,娲泥生社长亲口说过,只要沈慈从两个景区里出来,旅客中心将彻底是神仙庇佑的地方。 然而那直播显示屏上却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沈慈不仅没有按照任务要求去做,反而留下了承载着并蒂莲花尸的羊皮唐卡。 他用并蒂莲花尸,毁了藏神。 “滋啦……滋啦……” 直播的显示屏有些延迟,仍旧停留在藏神铜像破碎的那一刻,男人直愣愣的盯着显示屏,下一秒,愤然把显示屏掀翻! “李二,赵麻子,王成,”男人猛的站起身来,大步向屋子外走去,“都给我醒醒,景区里出事了!” 房间门外面,有三四个男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脸上带着红晕,房间里酒瓶遍地,显然他们已经喝的不省人事。 就连房间门打开的声音都听不到,甚至有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打了个长长的呼噜。 男人盯着几人咬了咬牙,一股怒气从鼻孔里喷出来,下一秒,他拿起酒瓶,用力在桌子上一磕! “啪!” “都给我起来,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拎着碎酒瓶吼道,“让你们守夜,一个个就守成这样?” 玻璃瓶破碎的尖锐声音终于吵醒了几个人。 “谁……谁?!” 他们吓了一跳,艰难的睁开眼睛,反射性的从地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