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涂了什么东西,脏兮兮的。 他微微一怔,立刻联想到之前那个女人说的话。 “德苏,给我把剩下的蛇血酒都撒在他身上,让他全身沾满蛇血酒,然后给我把他扔下去!” 按照她话中的意思,自己作为祭品,是要献祭给虺神的。 虺,其实就是蛇的别称,虺神就是蛇神,而这个蛇血酒应该有吸引蛇的作用,那些人为了把他献祭给虺神,肯定是浑身上下都涂满了蛇血酒。 一想到脸上脏兮兮的东西是为了吸引虺神,苗云楼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立刻把手伸向水潭,随手沾了沾水,往脸上抹了几下。 然而那东西就像长在脸上一样,怎么也无法擦掉,水潭里倒影的污渍固执的待在脸上,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苗云楼啧了一声,又伸手沾了沾水,对着水潭中的影子,准备用力擦擦,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 刚刚他擦脸上污渍的时候……那水潭中的影子,似乎没有动,更没有任何反应? “窸窸窣窣……” 只听一声轻飘飘的摩擦声传来,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苗云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转冷,眼睁睁看着水潭中的倒影笑了起来。 那东西顶着和苗云楼一模一样的脸,咧开嘴角,笑着笑着,整个五官突然融化,水潭倒影中的脸变成了一片空白,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那东西没有消失,而是跑到他脸前了! 苗云楼大脑顿时“嗡”的一声炸开,猛的从水潭边退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笑声古怪极了,根本不像从人口中发出来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咯……!” 他只觉得身后被什么死死抵住,眼前一晃,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骤然转头,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东西,在水潭粼粼波光的映衬下,终于展现了全貌。 那是一个一人高的石像。 这个石像上满是灰尘,雕刻的非常粗糙,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头和身子的轮廓,上面缠着一条条数不清的破旧红布。 而红布上面包裹着的,是一张和苗云楼、不,应该说是和这具身体一模一样的脸。 苗云楼看着这张脸步步逼近,只觉得一阵反胃,用力挣扎着想要离开,手腕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这座石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从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看起来彷佛像是活物,行动却僵硬无比。 它凑的越来越近,苗云楼这才发现,这座石像的脸部非常奇特,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鳞片,一层一层,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但又坑洼不平。 而在石像面部那凹陷的地方如同疤痕,高起的部分则是类似于石质的毛发,甚至有一些残留着血丝。 水潭反射出的粼粼波光洒在石像身上,使它脸上那种鳞片的感觉更加明显,那种凹凸不平的质感,彷佛它的五官在微微蠕动一样。 就像蛇一样。 苗云楼看的眼晕,一阵作呕,强忍着恶心看向它这张脸,想要找到什么破绽,却突然发现不对。 这座石像的五官,似乎正在扭曲。 第249章 人面诡蛇 “咯咯咯……” 石像直勾勾的盯着他,上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突然开始变化,脸颊污渍的地方逐渐融化,慢慢的,竟然淡了许多。 就像被什么擦掉了一样。 苗云楼和它距离极近,一眼不错的盯着它的变化,把融化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见状突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像蛇的石像。 这石像的整张脸就是由一条蛇组成的! 这条蛇一边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试探他,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见他刚刚在水潭中,把脸上的污渍洗的更淡了一些,便开始翻开鳞片融化五官。 那张脸由于是蛇鳞片拟态的结果,凑近看去十分平整,没有任何凹凸,所有阴影都是由蛇鳞组成的,几乎可以用一层人皮来形容。 苗云楼意识到这点后,再看到这张不断融化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 一条蛇用鳞片组成的脸,只有人脸的模糊五官,却僵硬无比,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假的,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真是诡异至极。 他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咬了咬牙,心中思绪飞速旋转,试图想出什么办法。 “祭品”没有祈祷的虺神出现之前,是没有任何技能的,攻击力防御力都是0,什么藏品都用不出来。 如果眼前这条人面蛇要攻击他,在手腕被束缚的情况下,他最多能用银针射中人面蛇。 然而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蛇这种东西,被打中了要害、甚至头被割下来都不会很快死亡。 银针一旦射中人面蛇,他不能在一瞬间拉开距离,人面蛇发狂四处乱咬,立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了吗? 苗云楼面色沉沉,心中思绪不定。 然而他来不及想太久了,在黑暗中,石雕开始动了,那条覆盖在石雕脸上的蛇缓缓接近苗云楼,腥气扑鼻而来。 一张一模一样的僵硬人脸靠近,几乎要粘贴皮肤,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呼吸和心跳,只有冰冷的寒意。 苗云楼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心说来不及了,死马当活马医,血涔涔的唇齿间翻动,寒光一闪,一瞬间银针飞射而出! “噗嗤!” 眼前诡异的人脸立刻喷出血迹,“咯咯咯”的声音骤然尖利起来,那张脸的五官瞬间开始融化,人面蛇扭曲的盘动起身体。 打中了! 苗云楼立刻动了起来,一个侧身躲过,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挡住脸,手腕却还是动弹不得,被死死缠住。 这都没甩开,缠的还挺紧。 他啧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把头别过去,舌头翻动,向手腕旁一厘米准确的甩出一枚银针。 苗云楼对自己有信心,这一下只要射中,以他的力道和准头,这个缠住他的东西无论是绳子、还是藤蔓等任何东西,绝对会立刻崩断。 只听“噗嗤”一声,银针擦着手腕而过,瞬间便没入了那缠着他的东西。网?阯?f?a?b?u?Y?e?i????????€?n?②????????????c?o?? 果不其然。 苗云楼吐了口气,耳边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他顺势侧头躲过,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立刻向上抽出手腕,一手便要掐住蛇的七寸—— 然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他向上抽手,竟然没有抽出来! 那缠住他的东西,不仅没有崩裂开来,反而缠的更紧,那东西似乎是感觉到他在挣扎,突然动了起来。 苗云楼心头一跳,手腕一凉,霎时间,一阵冰凉黏腻的触感滑过。 这种触感熟悉到了极点,当沈慈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