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终有一天,我会忘掉你。” 这是一句真心话。 林雨霖不关心黄倩怎么想,当她鼓起勇气捏死那只虫子后,心中就已经彻底将那个狭窄的厕所彻底抛到脑后了。 她和那些人终将走上不同的道路,或许更好,或许更坏,但冥冥之中已有定数,她们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林雨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捧着虫母转过身来,还是怕的要死,手掌哆哆嗦嗦的,对苗云楼苦着脸轻声道:“导游,您……您还需要我再做什么吗?” 刚才毕竟是危机时刻,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刻意忽略了浑身上下虚虚包裹着的虫子。 然而现在危机已经暂时结束,对虫子的恐惧又浮现上来了,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脱敏。 苗云楼仍在牵制着双头巨蛇,抽出空来转头笑道:“暂时不需要了,爱卿做得很好,可以退朝了。” 他方才顾忌着黄倩和林雨霖的安全,对付双头巨蛇一直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全力,是以落了下风。 现在两个人都已经被巨蛇吐出,他便冷笑一声,放开了手脚进攻,钩爪游龙般诡异的甩出去,又咬着大片蛇鳞收回,带起阵阵剧痛的呼声。 短短几分钟时间,双头巨蛇便已经哀嚎着退进古墓深处,庞大的身躯蜷缩在黑暗当中,显然是已经乏力。 苗云楼手上动作不停,猛的翻动手腕,头也不回的对林雨霖轻笑道:“不用再勉强自己捧着虫子了,林雨霖,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不需要你再拼命了。” “虽然不知道赵王腹中的石姑娘为何不孵化,但系统也并没有要求必须弄明白嘛。” 他微微侧了侧头,对众人轻笑道:“我已经调用外援了,等一会儿他们从外面挖进来,带我们进村,我们的参观任务就结束了。” “真的?” 杨琴琴一听,立刻惊喜的惊呼出声,猛的用手捧着脸,转着圈开心道:“太好了太好了,这地方太恐怖了,我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 “啊,不是说导游您带我们参观的不好……” 她话刚脱口而出,才想起这儿还有位立场不明、甚至可能站在景区这边的导游,立刻噤了声,眼神飘忽不定,绞尽脑汁的小心翼翼描补先前的话: “我就是说……景点真的很精彩,但是我、我有点水土不服,可能不太能欣赏……” “真的不是说您带我们参观的地方不好……” 杨琴琴一边说,一边拼命用眼神暗示杜千秋,那眼神的意思相当明显: ——你之前不是说导游睚眦必报、草菅人命吗?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命肯定马上要不保,你赶紧说几句狡辩狡辩、不是,解释解释啊! 杜千秋接收到她的目光,顿时咳嗽一声,脸“腾”的红了起来。 他已经知道苗云楼这张面具下,就是和旅社作对的大名鼎鼎的流浪旅客,自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小心眼,更不会残暴不仁。 杨琴琴如此战战兢兢,纯粹是被自己南辕北辙的误导了。 杜千秋想到自己当时义正辞严的对峙,就有些脸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摆着手打断众人解释道:“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之前是我对导游有点误会,是我说错了。” “现在我们进行深度交流之后,已经解除误会了,你们别误解,导游人真的很好的!” “什么,你已经跟导游进行深度交流了?”杨琴琴闻言大吃一惊,先是一愣,随即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杜千秋,看着是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早就背叛我们无产阶级了。” 她“呸”了一声,怒斥道:“原来你竟然跟吕鹏一样,早就跟导游暗通款曲、暗度陈仓了,怪不得急着为导游解释呢,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像你这样的人,道德在哪里?昨晚房间号在哪里?导游的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啊??你……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杜千秋猛然被扣上狐媚惑主的帽子,脸涨得通红,不能把苗云楼的真实身份揭露出来,想解释便无从下口,只能磕磕巴巴的比划道: “之前吕鹏那个事是导游的计画,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用来降低诡物的防备心……导游真的很好,不会潜规则的!” “不信你问林雨霖!” 他求助的望向林雨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急急道:“导游当时就是用了个障眼法,这事你也知道,再说……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导游也是男人,有什么好看上我的?” “……” 林雨霖刚刚就想上前为杜千秋解释了,脚都往前踏出去了一步,结果听到他这番言论,迟疑的张了张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i?f???ω???n?2????2????﹒???ō?M?则?为?屾?寨?佔?点 半晌,她用一种惨不忍睹的眼神看向杜千秋,眼睫颤了颤,慢吞吞的轻声道: “那、那可不一定……” “啊?” 杜千秋闻言僵硬在原地,茫然的张大了嘴,杨琴琴一听,顿时气焰高涨,摇晃着杜千秋的肩膀,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 “看,我就说你是个狐狸精!”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杜千秋憋的满脸通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顿时手足无措的看向苗云楼,却见后者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几人,若有兴趣的摩挲着下巴。 见他看了过来,苗云楼朝他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立刻别过头去,银链钩爪舞的虎虎生风,专心致志的对付起双头巨蛇了。 双头巨蛇毕竟是蓝色品阶的诡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很危险的,必须要认真对待——才怪呢,双头巨蛇都已经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可怜的蜷缩进墓道里去了! 他就是单纯的想看杜千秋笑话而已。 “你说,谁告诉他我没那么小心眼的,”苗云楼侧了侧头,笑眯眯的对手腕上的银蛇小声抱怨道,“杜千秋一开始乱带节奏针对我,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银蛇在他手腕上动了动,冰凉的鳞片滑过,有些无奈的“嘶嘶”道:“他当时是不认得你,才会误会你的。” 要是杜千秋还不知道苗云楼是谁,就昧着良心恭维他,那早就被苗云楼悄无声息的排挤出去了,哪里还会和他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那也不行,我必须让他体会体会,被人误会什么感觉。” 苗云楼当然知道,但还是委屈的撇了撇嘴,狭长眼眸很可怜的挑了起来,一边卖惨一边调笑道:“谁让我心眼可小了呢,一丁丁点点委屈都装不下,只能容纳一条小蛇盘进去。” “你说是不是,沈慈?” “……” 银蛇不自在的扭了扭,鳞片下泛起点粉,说“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