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坐下。 宋怜看见了景策,白登,两人在京城时便与陆宴交好,只那时白登领文职,现下任广陵府军司马,是武将。 骠骑将军冯进先呈禀追击海寇的情况,又提及修军船、训练水师。 江淮与徐州、大周有一江之隔,可做为天堑屏障,但它日起了战事,水战不可避免,调拨这一笔军费,群臣都没什么异议。 除昨日提及的刑律,又有秋末农忙分放士兵回乡,需有人核定饷银抚恤。 这些事宋怜能做,只不过初来乍到,她也并不冒头。 邹审慎拱手行礼,“此事繁琐,听闻夫人精通算学,可否请夫人代劳,有夫人在,下头的人不敢贪赃。” 宋怜接下了,不管邹审慎是否是为难,或者依旧是考校,她都愿意尝试去做,并且尽量做好。 她话少,轻易不开口,景策扫一眼厅堂里,见不少人都暗地里松气的神情,不免在心里摇摇头。 邹审慎呈上信报,“斥候十日前从汝南发出的信令,算算时间,定北王此时恐怕已在京城,倘若北疆与徐州军联兵攻打汴州,我江淮,可要过江攻打徐州,保梁掾。” 两日前陆宴已收到消息,只不过高兰玠在汝南失去行踪。 从恒州回京,走雎阳便是,高绍综偏取道汝南。 从汝南往东可以去京城,亦可渡江直达广陵。 陆宴淡声吩咐,“定北王未必会与徐州合兵,此事待有了确切消息再议,便是要保,也不急于一时。” 臣僚们应声称是, 散议时,几名经略属官往宋怜这里递了官牒文书,上头写着来历职位,以便有需要差遣时,能及时传唤。 宋怜要领着几位臣官去书房,陆宴无奈,“再过几日是孟兰节,家家户户需得准备河灯,祭奠亲人,介时他们需巡防州郡府,防遏火灾争乱,这几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罢,秋忙收割还有两月余,不急于一时。” 几名臣官一脸感激地行礼告退,陆宴牵住她的手,声音温润,“便是没有节日,也已经是天黑了,非急务,莫要耽搁他们回家,如此将来有了急务,才不会心生懈怠。” 宋怜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她实在想看看分响的难题有多大,邹老先生将这挑担子分给她以后,好几名经略官都一脸如释负重的轻快,她猜这件事难不在算学,而在人情世故。 虽说同为江淮军,但细分下来,各军有不同地域,不同将领,历经的战事不同,难度、功绩、伤亡皆要考虑,怎么分能令大部分人服众,确实需要斟酌。 脚下趔趄,被一把扶住,原是她想得忘了神,冲着花池走去也不知,若非被他一把拉住,她非栽到池子里不可。 周围并无人,宋怜眨眨眼,往他怀里倒去,他力道却比昔年在京城时还大些,钳制住她的手臂,她这拙劣的计策竟不能奏效。 宋怜瞪着他。 她脸颊嫣红,杏眸里皆是恼意,陆宴清咳一声,“我确实有要紧的政务要处理,阿怜先歇息。” 宋怜自己回书房,先核定响银数额,再抬起头来时,天色黑透,已过了酉时。 肩背些许酸痛,她指尖轻轻揉=捏着。 百灵过来剪了灯火,轻声说,“夫人来之前,奴婢和红叶去过安锦山,把温泉山庄打扫干净了,夫人以前极喜爱温泉,定然也会喜欢那里的。” “大人变卖孤本,用私财特意为您修的。” 宋怜听着,好似通身的疲乏涌上来,一时倦怠,起了困意,便让张青备了马车。 她也不直接去安锦山,令马车往秦淮河旁走了一圈,才又出城去。 安锦山离广陵城并不远,出城只五六里路,山下建有庄院,景色宜人,清幽宁静,宋怜在马车里写了一封信,密封好交给张青,“送回去给你家主上。” 陆宴人在密阁,邓德为斥候长,除了淮水渡口,九江、临淮两城要塞也暗中设下关卡,只要那定北王敢来,便叫他有来无回。 邓德迟疑问,“那定北王会孤身犯险么?” 陆宴眉目间结了寒霜,一言不发,外头张青有事禀报,陆宴知道他护送她出城去了安锦山,微变了神色,疾步出去,“出什么事了。” 张青呈上信件,“主母让属下送了信回来给主上,林霜、红叶几人先陪着主母上山了。” 陆宴接过信筒,拆开来看了,霍地合上纸笺,喝问张青,“去安锦山前,你们去了哪里。” 张青头皮发麻,却也不敢隐瞒,“夫人说去秦淮河看看。” 又忙道,“夫人一直都在马车上,没有下去过。” 陆宴脸色发黑,疾步出了密阁,让千柏备马,合欢散,吃这等药,她身体不想要了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i???ū???è?n????????5??????o???则?为?屾?寨?站?点 第68章 蓝田美玉归山。 宋怜爱惜身体,自不会胡乱吃药,只是见庄苑修得与温泉山庄相似,逛了一遍,在临水亭里看了一个时辰卷宗,回房沐浴,梳洗打扮了一番。 灯火昏暗,铜镜里的人唇不点而朱,面如敷粉,雾山黛眉,柔美明丽。 陆宴弗一进门,她松下正擦拭着的未干的头发,赤着脚往他怀里扑去。 他如画的眉目间尚带着薄怒,许是担心她摔了,依旧接住了她。 “阿宴来啦………” 馥香浮动,她仅着一件浅色海棠中衣,乌发一半垂髻,斜插着蓝田芙蓉玉簪,一半垂落右肩,尤自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潋滟明丽,似清晨盛放的芙蕖。 水珠滑落,漫过解了束缚的玲珑饱满,将芍菡绣纹里衣浸润。 她微垫着脚,双臂挂在他脖颈,柔柔偎靠进他怀里。 衣袖下滑,手臂肤如凝脂,在京城时受伤的地方,未曾留下一丝疤痕。 掌中腰不盈一握,她身体轻颤,似被晨露晃动的芍菡。 陆宴知她未曾服药,略放心,垂首轻叱,“从哪里知晓那等药,此药伤身,不可碰知道么?” 腰间掌心炽热,修长的手指钳制住她的腰-身,叫她不能动弹,她似被抽-干了力气,已是战立不稳,靠着他肩呓-语应着,却陡然被抱起。 中衣的裙摆划过海棠色的弧度,垂落身侧,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腿,陆宴抱着人大步去了后池,声音暗哑,“我先沐浴。” 他竟也不推开她了。 宋怜心生欢喜,抬眸看他,在他怀里支起些身体,轻碰了碰他的唇。 她生得纤浓,呼吸因难耐不受控制,攀着他背的手臂不承重,垂去身侧,指尖泛出粉色,“阿宴,你舍不得我受苦啦……” 却被握住,吻落下,疾风骤雨。 她面颊嫣红,被拥着栽进水池时,水花溅起。 丝制的衣裳被浸透,聊胜于无,温泉池里雾气氤-氲,夜风带起凉意,又被抚平。 她发髻垂坠,颈纤细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