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熟悉的宽度,很熟悉的面料,很熟悉的……松紧度。
是那条风衣衣带。
“久旱逢甘霖呢。”迟柏意绑好之后,轻轻拍拍她脸颊,“小陈姐这一周来辛苦,今儿也不用你动手了。”
“尝尝我手艺。”
十年单身练出来的手艺极好。
一套流程走完刚碰上致命点,陈运腿死死绞住,说:
“到了,换人。”
迟柏意险些叫她气笑,一只手拍了亮台灯:
“你觉得可能吗?”
陈运举起被捆住的手捂了捂眼睛,声音有点哑:
“求你了。”
“现在求有点早。”迟柏意特别冷漠,“这话你最好等两小时再说。”
陈运放下手,跟她对视着:
“那你先放开我。”
“不放。”
“你试试。”
“试着呢。”迟柏意凑近她,声音很低,“我说过没有?就喜欢你这个眼神跟语气。”
“另外。”迟柏意摁灭了灯,“一声不出嗓子还能哑成这样,不愧是我们陈运。”
视觉被剥夺,于是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鼻端萦绕着的气味经久不散,伴随体温一起升至最高点。
水声阵阵犹如大浪,淹没过一切。
陈运一开始咬紧牙关,后来牙被撬开,上下一起流出汁液。
脑子是空白的,一顿再一顿。
她躺着,迟柏意坐着。
后来她被抱着跪趴上墙,迟柏意在身后轻轻笑了。
那笑声如蜜如糖,浸过她,扶着她一起摇晃起来。
像在荡秋千——
握住绳索,摇晃、用力。
头仰起,风声灌耳,一前一后,一直飞到最高,再高……
灯光是在十分钟后再亮起的。
陈运眯眼看了半天,才发现亮的不是灯,是一只电子香炉。
就摆在床头柜上,和台灯一起。
迟柏意拢衣过来,替她抹了把腿。
陈运气还没喘匀,问: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大前天?”迟柏意道,“香也买了,你闻闻,什么瑶英胜,跟你合的比起来怎么样?”
“一般。”
“我看也一般。”迟柏意低头吻上她嘴唇,含混不清地道:
“不过爆发力很强。”
“不是,我不要了……已经到了,真的!”
“真的!”
“乖。”
陈运的确乖。
这种乖不是表象,而在内里,像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就算高潮时死死闭紧嘴,盯上人,满眼都是要造反的野心,也乖得要命。
让抱腿就抱腿,让侧身就侧身,让抬腰就抬腰。
迟柏意有多爱她的不驯,此刻就有多爱她的这份乖顺。
香炉的橙光透过镂空花纹影影绰绰,香气凝成烟袅袅而上。
衣带已经散了,陈运伸手抱住她的脑袋,看着她的脊背后升起的烟。
每一次抖动后,那抹烟散开又凝聚,与光影交织徘徊,缠绵悱恻……
夜极静,陈运控制不住地反手抓住枕头,终于喘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名字:
“迟柏意,痒……”
迟柏意答应着吻上去,哄着她将手放上胸口:
“揉揉,自己揉。”
“疼……太快了。”
“慢,慢了,你、你动动……”
快不行,慢不行,年纪小十分难搞。
后半夜雨突然落下来,风声阵阵,吹过屋中一炉残香,喘息和命令恳求都不再有用,陈运哽咽着开始骂人。
脏字儿不多,攻击性极强。
迟柏意忍了半分钟不到,停手扯了方帕子塞进她嘴里:
“听话。”
“这么骂我该心疼呢。”
“放松,想不想进去?放松。”
跟前半夜一样,手底下的身体重又软下来,片刻后皮肤再度泛起淡淡粉色……
陈运趴在枕头上狠狠咬住自己胳膊,再被把住脖子拉起,声音颤得比窗外雨声更急:
“你……你不累的吗?”
迟柏意一言不发地收手,将她翻了个面,后退一段距离,把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