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别提上次仙盟大会,时将果断派出亲姐姐时玥在第一时间救走尘洛洛,将本该被捉去魔界的人替换成他这个大冤种,不就是因为要保护尘洛洛吗?
南宫就的思绪彻底通了,怪不得他一直待在镜花谷,时将会有怨言,原来是因为没法跟尘洛洛见面了。
怪不得时将要设计挑起公仪楚觞被围剿,原来是因为要除掉有可能会成为情敌的隐患。
怪不得今夜会点这么多花灯,原来是在跟司徒臻远斗法,司徒臻远给尘洛洛买一盏,他就给尘洛洛点一万盏。
南宫就对此叹为观止。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司徒臻远跟时将的修罗场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那时将现在是不是想拜托他把尘洛洛带过来?毕竟他也打不过司徒臻远,不好直接在司徒臻远面前抢人,只能让南宫就这个大师兄出马了。
眼看时将那句话还久久未能说出,南宫就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用没被握住的手拍拍时将的肩膀,道:“我猜到了。”
时将一下子有些慌了神,紧张得连捏着南宫就手掌的指节都收紧了不少。
“你知道了?”
南宫就点头,又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道:“其实,你是不是喜欢洛洛?”
时将:“……?”
南宫就反客为主,双手紧紧回握住时将的手,认真道:“我懂,洛洛真的太可爱了,爱上他不是你的错。虽然我嗑的是他和司徒臻远,但你要是想追求他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哇你的脸好红,是害羞了吗?”
时将终于忍无可忍,喝道:“闭嘴,笨蛋!”
南宫就小脸一垮,害羞就害羞,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啊!
莫名让人有些无措的气氛因为时将的怒喝尽数消散。
“不是尘洛洛!”时将瓷白的脸涨得红透,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你为何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先是怀疑是时玥,后面又怀疑是尘洛洛,偏偏就不会怀疑是他自己!
时将把自己的手从南宫就的双手中抽出,倔强地重新牵起南宫就的手,也不管气氛还在不在,颇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想说的是……”
南宫就却已经心不在焉地打断道:“你觉不觉得你背后那盏花灯特别大?”
时将更气:“现在不是看花灯的时候!”
南宫就疑惑,指着时将侧后方的方向,诚恳道:“?可是那盏花灯真的特别大……你看它好像正在往我们这边的方向飘过来。”
时将的一股气终于泄了下来。
罢了,时机不对,……没必要勉强。
便回头看向南宫就指的方向——确实是很大的一朵花灯。
与其说它是花灯,倒不如说像条小舟装饰成花的样子,在万千小巧玲珑的油桐花水灯中尤其显眼,并且真的在往他们这条小舟的方向徐徐飘来。
等那花灯小舟飘到眼前,时将彻底无言。
小舟上坐着的是正抱着大肥蛇状态烛擎摸摸的时玥。
时玥:“抱歉打扰了你们谈情说爱,刚刚在那边发现一只小动物,来问下是不是你家走丢的。”
而烛擎一看见南宫就,已经哼哼唧唧地离开时玥的怀抱,飞进南宫就怀中,把小舟撞得一晃一晃。
南宫就顾不得时玥用的是什么奇怪形容词,抱着扭动的烛擎好一阵哄,道:“公仪楚觞出事,你怎么跑来我这儿?他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待在他身边守护他。”
说着南宫就又在心中嫌弃了公仪楚觞一番,真是没事时觉得他麻烦,出事了又怕他惹出更大的麻烦。
因为血契的原因,南宫就多少能理解烛擎哼唧的意思,大概就是自南宫就搬入镜花谷后,烛擎一直在结界外面怎么都进不去很可怜很委屈,公仪楚觞不是人讨厌跟他待在一起云云。
“公仪楚觞本来就不是人啊,他是魔,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南宫就哄着烛擎,“你先回去帮他把坏蛋都打飞掉,再来妙行观吃我给你做的鸡蛋糕,好吗?”
…
时将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转头望向时玥:“二姐,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时家的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做什么事,时玥忽然出现在这里,应当是有什么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