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露笑了起来。
“咦~你好恶心,又笑成这样。”南宫烈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吐槽。
陆行简敛起笑意,开门,进去,然后咚地一声,用力地甩门。
把南宫烈关在外面。
南宫烈翻白眼,“小气吧啦的劲。”
第二天,陆行简到下午四点才下楼。
薄彦礼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在这栋楼,但楼里有太多他不喜欢的人。
陆行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非必要不出门。
只所以这个时间点下楼,是因为谭茉要住进来了。
昨天谭茉就和他说了。
她答应了联姻,有必要来男方家考察考察。
这个要求薄彦礼肯定会答应。
早上下楼接水的时候,陆行简还听到家里的王妈李妈闲聊说,薄彦礼让她们大扫除。
陆行简一面下楼,一边想着等会儿谭茉来,他要怎么介绍家里的情况。
他们家的情况很复杂。
到了二楼
,听到丁零当啷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陆行简的心脏突突跳,快步下楼,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心碎了。
薄彦礼正和赵芸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在问:“彦礼,你究竟爱不爱我!唐逸,我,你究竟爱的是谁?”
另一个回答:“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不了解我的心吗?如果我是陆净堂,你还会这么问吗?”
一气之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谭茉都快来了,他们还这样!
陆行简已经能想象到如果谭茉看到这一幕会是怎么样。
上一回,他好歹没在跟前。
“叮咚——叮咚——”
大门传来的按铃声和这边的动静比起来,实在是微弱,但陆行简还是敏锐地听到了。
不会是谭茉来了吧?
王妈正好就站在大门边,她也听到了声音,转身去开门。
一张明媚生动的脸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薄彦礼从客厅走到餐厅,他指着赵芸说:“所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陆净堂,是不是?”
赵芸红着眼睛说:“你的心里还不是照样有着唐逸!”
“好啊。”薄彦礼气急,随手扫落桌上已经摆放整齐的碗碟。
瓷碗碎了一地。
谭茉忍不住道:“老天鹅,我一来就能看到这么刺激的大戏,不愧是你,中老年霸总,薄彦礼!”
陆行简心死。
为了补救,他走到薄彦礼面前,“能不能别吵了,家里来客人了。”
“你们不要脸,家里其他人还要的。能不能注意下。”
“你别管,这不是小孩该管的事。”薄彦礼置若罔闻,继续怒气冲冲地对峙。
李妈把他拉到一边,“少爷,老爷和二夫人正打得火热呢,你劝不动的。”
“他们一般要吵到什么时候?”以免战火波及到身上,谭茉贴着墙边,用手掩住脸,猫着腰走来。
“一个……”
“马上。”
李妈和陆行简同事说话,谭茉的大眼睛在他们两身上转来转去。
李妈却担心地看着陆行简,毕竟他是主人家的孩子。
陆行简因为自己的父母的表现在谭茉面前抬不起头,他本来想说自己能让马上让他们停下来。
但他又深刻明白,自己无非是在逞强而已。
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让他无比虚弱。
这种丢脸并不是像不小心摔跤,打嗝之类的无伤大雅。
而是发烂发臭的沉疴烂症,是个人都会退避三舍。
陆行简装作不在意地说:“让李妈说吧。”
都这样说了,李妈就毫不顾忌地开口:“他们啊,没有一个小时停不下来的。老爷太太身体好着呢,年轻的时候,还要火热。”
“那确实。”谭茉对身后的许小念说,“在身体素质这块,你和南宫烈还需要和薄总夫妻学习学习。”
“你和南宫烈吵架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许小念:……
陆行简:……
许小念清了清嗓子,“我和南宫烈要真身体素质好了,你又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