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香香气不以浓烈为主,而是以自然醇厚为主况且,沉香虽然以颜色是否越深越好作为判断标准,但很多假的沉香会把颜色做的很深,这也不能作为判断沉香手串是假的的唯一标准。
沈明矜的话音刚落,坐在小木椅上的小年轻缓缓坐直身体,神情终于变的认真起来。
他像是终于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人似的,慢慢踱步,走到了沈明矜面前,神情阴沉,上下将沈明矜打量了一下,眸光冷的像是淬着冰。
许渡晚瞬间戒备,上前一步,挡在了沈明矜的面前。
我们走吧,看来这家古玩行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
沈明矜扫了小年轻一眼,将警惕地挡在他前面的许渡晚拉进怀里,安抚性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随后毫不留恋地往门外走去。
但没想到,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小年轻带着犹疑,像是试探般,小声喊了一句:
........沈明矜?
沈明矜下意识顿住了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回过头,有些疑惑:
你认识我?
..........小年轻听到回答,再次确认般看了沈明矜一眼,慢慢放下蒲扇。他并不搭话,片刻后将晃荡的视线落在沈明矜搭在许渡晚肩膀的手臂上,忽然歪了歪头,眯起眼,脸上缓缓浮现出浓厚的嗤笑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件与现在的情形毫不相干的事:
你之前不是说和许渡晚恋爱是一场误会吗,怎么,现在假戏真做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我难受......... ◇
感受到怀中人一瞬间的僵硬, 沈明矜蹙了蹙眉,在空白的大脑里搜寻了一番有关许渡晚的记忆碎片,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无。
因为他睁眼醒来知道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有关过往的所有记忆好像被一只大手强行抹去, 沈明矜只知道自己是渔夫捡回来的义子, 其余的一问三不知。
这次来宁城,也是因为渔夫家里还有两个小孩要上大学,实在供不起他了, 他才打算进城打工的。
在海边的那段日子,是他所遇到过的前所未有的、内心最平静的时刻,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回记忆,但除了头痛外一无所获,索性也就放弃了。
因为没有学历, 他早就做好了四处碰壁的机会, 但是许渡晚给了他这个工作。
而且......许渡晚脖子上的项链,似乎和他之前的生活有着莫大的关联,以至于让他经常破天荒地做一些奇怪的梦,而那些梦中所发生的事情, 给他的感觉也十分熟悉。
也许许渡晚就是找回他记忆的关键。
沈明矜想。
思及此,沈明矜低下头, 扫了一眼眼尾微垂,四肢僵硬,嘴唇还有些颤抖的许渡晚, 思索着, 斟酌着该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
没有.........
他本想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但话音刚落, 许渡晚就用力捏紧了拳头, 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和难堪。
沈明矜的心竟然微微抽痛,罕见的因此愣了一下。
小年轻见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否认自己的话,玩味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嗤笑,且那笑容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语气里针对许渡晚的讽刺愈加明显,仿佛掀开那层表皮,底下便是密密麻麻的毒刺:
许渡晚,你贱不贱啊,嗯?
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跟在沈明矜身后跑,他说:
现在变好看了,是特地为了沈明矜去整容了?
他还想再说,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他眼前一黑,坚硬的拳头背对着太阳重重砸在了他脸上,小年轻只感觉神经一麻,随即鼻子一热,温热的鼻血便滴在了他的掌心上。
艹!
小年轻没想到七八年过去了,许渡晚的脾气都变得暴躁了,他踉跄了几下才站稳,生理性的眼泪因为酸痛飚了出来,和着鼻血,五官的表情精彩纷呈,看上去又惨又好笑,怒吼了一声:
你他妈有病吧!
你才有病。许渡晚气的整个右手手都在抖,好久都平静不下来,冷声道:
我是喜........跟着沈明矜,又不是跟着你,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许渡晚厌恶地甩了甩沾血的手,感觉后腰和膝盖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活像是再次挨了一顿毒打,羞耻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之下,他的眉眼逐渐变得冷厉,像个被逼急的小动物似的张牙舞爪,撂下了狠话:
你想死的话就继续说,你看是你的嘴更硬还是我的拳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