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要是有时间,让保镖陪您去首都旅游,到琉璃厂买,我给您介绍几家保真不掺假的古玩店。”陆明珠贴心地建议。 还能给国家增加外汇。 她又附在贺萱耳畔小声说:“这里的古玩字画少,物超所值的不多,我花高价买,是因为怕国家文物流落海外。” 贺萱欣然道:“我明儿就去旅游。” 待在香江又见不到明辉,实在没意思。 贺云不在,明辉连装都不想装,分外嫌弃长相苍老又平凡的贺萱。 贺萱回国至今就没见过明辉。 他怕明玥夺权,白天在公司里守着,晚上去红颜知己家里过夜,偶尔再陪明珩母子吃饭,压根没想回家见老婆。 现在每天听到保镖说不完的赞美,贺萱突然就想开了。 她有钱又有爹,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 尤其是明辉的眼神没以前那么清澈了,多年来的纵欲让他的气息变得混浊。 陆明珠挽着她的胳膊,“明玥聪明又有本事,您啊,只管吃喝玩乐别操心。剩下的古玩字画没什么好看的,数量也比较少,我们看珠宝首饰。” 她冲着珠宝首饰里的古董而去。 第一眼,她选中一对看起来没那么华丽、宝石切工又很一般的金镶红蓝绿宝石发簪和一对红宝石耳环、一对镶红蓝绿宝石的黄金手镯,都比较老旧,总共145万港币。 是明代宫廷里的东西。 贺萱看来看去,没看到喜欢的,“明珠,明儿找珠宝商定制新首饰,这些别人戴过的就算了,又不是古玩字画。” 陆明珠点头笑道:“我再挑两件。” 她挑的都是古董珠宝,足以放进珍宝馆的那种,而且价格还算合适。 对别的就没兴趣了。 出了这家旧货商店,贺萱在美男保镖的陪伴下去万古洋行,陆明珠则留下来逛别的旧货商店。 肯定有便宜的漏可捡。 有些东西典当价格不高,卖给旧货商店的价格肯定也不高,没必要盯着典当行伙计说的5万封顶实际价值几十万的抵押品。 那些往往是手表和珠宝。 而这些,是陆明珠最不缺的东西,没必要花钱买二手货来佩戴。 果然,陆明珠在一家旧货商店以极低的价格买到一对文物级瓷器,还买到一件柴窑的瓷器,说是民国仿品,其实是真品。 这时候不识货的大有人在。 陆明珠精神一振。 总算没白来。 接下来,她在普通的旧货商店里捡漏。 逛一天,花掉上百万港币,陆明珠准备收手,她要等谢君峣回来陪她去首都上海买古董,不能在这里浪费。 折合十几万美金啊,在琉璃厂能买多少好东西了。 想到文物价值,又不得不花。 因为里面有几样后来流落到海外,进了人家的博物馆,惹得无数国人参观时为之叹息,所以这些钱花得又很值。 说起来就是很矛盾。 唉! 自己逛的最后一家旧货商店结账时,她突然看到对于原身来说十分熟悉的一件东西,不由自主地凝神细看。 是一件糯种的满绿翡翠手串,悬挂在老板娘的手腕上。 陆明珠之前就看到了,只是老板娘穿着长袖的碎花衬衫,翡翠手串若隐若现,看不清楚,便没放在心上,直到她伸手接钱,手串从衬衫袖口滑出来并露出全貌。 十八子。 是清宫旧藏,十八颗翡翠圆珠串成,颜色不均匀,有色根,间以四颗桃红色碧玺珠子,下垂一块同色碧玺佩和两粒水滴坠子。 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曾经属于原身的一位干妈。 婆家姓周,是书香门第。 陆明珠抓住老板娘的手腕,“这串手串好漂亮,卖不卖呀?” 老板娘一怔,“卖!” 说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市价,陆明珠当即掏钱买下,“您还记得这条手串是从哪儿来的吗?我觉得有点来历。” 老板娘笑道:“同昌大押几年前到期没人赎回的东西,有很多,我们财力有限,只拿到少少的几件,这是卖剩的最后一件。” 陆明珠记在心里。 出了旧货商店,她就去同昌大押。 望着陆明珠拿来的翡翠十八子,听她说是自己干妈旧物,特意询问来历,因是无人赎回的物品,掌柜的愿意帮忙查找。 查了半个小时,他对陆明珠说:“这是五年前的抵押品,与之一起的还有数十件珠宝古玩,是活当,以一年为期,但到期后没人来赎,就被我们卖到旧货市场了。” “您还记得是什么人来当的吗?”陆明珠很担心原身这位干妈。 掌柜低头看记录,“是个男的,名字叫周文远。当时鬼子撤出香江没两年,留下一片狼藉,活当的价格不高,只有1万块。” “是我的干哥哥。”陆明珠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