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钩吻扶额,真怕两个人会在这里打起来,早知道就该直接带杨有欢和满堂彩去酒店住。
“要不咱们还是到外面吃吧,五点钟她就下班回来了。”
杨有欢冷哼:“回来就回来,怎么了?还不让我们来看你啊,她就是个监视人,还能管天管地啊,我就要在家里吃,这是你家,她算哪个葱,也轮得到她说话。”
钩吻无奈,只能由她去。
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都是关岍置办的,跟杨有欢说没有调味里只是借口,现在这个借口也用不成了,三个人就商量着买什么菜,小区外面就有超市,可以网上点单。
比外卖先到家的是关岍,进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的满堂彩和杨有欢,她也没有惊讶,还以一副主人翁的口气跟她们打招呼。
“来了?随便坐,想喝什么冰箱里都有,自己拿,不用客气。”
这是关岍?杨有欢脸上的震惊都藏不住,这人怕不是鬼上身了吧,变得这么好说话。
满堂彩也微微眯起眼打量关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钩吻就是到里面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看到关岍回来了,四目相对,她轻轻将目光移开。
点的菜也很快就送上来了,是杨有欢下的单,钩吻都不知道她都买了什么。
看到三个大袋子,钩吻惊呼:“怎么买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
她知道杨有欢家并不富裕,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又有老人要赡养,杨有欢每个月都把工资往家里寄,自己都没留一点,说是在部队上又花不到什么钱,没必要留。
“没花多少,通州的物价便宜。”好不容易才抢到买单资格的杨有欢高兴的说。
本来满堂彩要抢着付钱,手机被杨有欢掏走了。
钩吻更是没机会,杨有欢都跟她急眼了。
“海鲜很贵的,”钩吻把菜提到厨房,扒拉开来看,“你还买这么多牛肉和排骨,不行,我把钱给你,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说好的我请客吃饭,现在反倒让你花钱买菜,不合适。”
“哎呀,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在部队上工作这么多年了,不至于连几百钱都没有。”杨有欢不乐意了,嘟嘟嚷嚷个没玩。
钩吻怕她误会,就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客厅坐着去,这里我来弄。”杨有欢将她从厨房轰走。
钩吻被推着往外走,“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坐着去吧你。”
满堂彩从沙发站起来,挽衣袖道:“我来帮忙。”
作为这个家的主人,钩吻就这样被按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客人在厨房忙碌。
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坐在客厅能看得一清二楚。
关岍进房间放东西,出来时厨房的两人已经忙的热火朝天的了。
她也没让自己闲着,连身上的制服都没换,挽起蓝色衬衣的袖子过去帮忙,还试图掌勺,被杨有欢一屁股给顶开,还回头挑衅的看她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关岍罕见的没有发火,但还是从杨有欢手里拿过锅铲,她这个‘拿’跟抢也差不多了。
“她身体不好,医生叮嘱过饮食上要多注意,海鲜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她现在的口味你也不了解,还是我来做饭吧,你们到客厅跟她聊聊天,她在通州没朋友,休假了也不出门玩,你们能过来看她,我很高兴。”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反正钩吻没跟她说过,满堂彩更是不可能如此好心告诉她关于钩吻身体的任何事。
钩吻能活着回来实属是老天开眼,当时参与花朵计划的所有知情人都以为她会牺牲在那,满堂彩也这么觉得,生还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当她看到钩吻全身是血被人带出来送上回国的飞机那刻,她就忍不住哭了,还活着!
那会钩吻受伤很严重,枪伤和受刑留下的大小伤口,多处骨折,就剩下一口气了,在医院抢救了几天几夜才保住命,现在体内还留着数根钢钉没取出来,在她来通州之前取了一部分的,没取的等过段时间她还要回首都体检之后再看能不能取。
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疾病,哪怕只是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会要她的命,受凉或者吹风,就感觉骨头里有风在刮过,嗖嗖的,很难受。
那天她甩开关岍,独自下海滩踩水,回来后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揉了一晚上膝盖,第二天还起不来床,是关岍破坏了门锁进来扶她起床的。
杨有欢不清楚钩吻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看着砧板上那一大堆辣椒和占了大半个操作台的海鲜,她很懊恼,难怪点菜的时候满堂彩欲言又止。
“你知道也不告诉我。”她埋怨满堂彩。
满堂彩觉得自己挺冤的,“我好像跟你说别买这么多海鲜吧,后面这些牛肉和排骨还是我让你加进去的,你还说都来海边了,不吃海鲜吃什么肉。”
“我说过这话?”
“那不然还能是我说啊。”
这下杨有欢没话说了,想把辣椒全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