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答应了下次请吃饭,和她们好好说清楚。
回到家是八点多,幼宜想起伏城说让她帮忙整理一下东西,再看对面,他不在家。
幼宜犹豫了下,想她毕竟答应了伏城的,于是进了902的门。
其实他家里也不乱,东西少,又宽敞,再怎么也乱不到哪里去。
客厅正中放着红色木箱,是幼宜之前在伏城房间见过的。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个箱子竟然也搬了回来。
她记得伏城说,他所有的东西的收在这个箱子里。
幼宜想用扫地机器人打扫一下卫生,箱子放在中间碍事,她看了看,决定把它搬去书架那边。
本以为会很重。
她咬牙,拉旁边的勾带,一用力发现,箱子不重。
好像只有木箱本身的重量。
她很轻松就抬起来了。
幼宜把它搬到书架边,小心放下,放手时盖子不小心被勾起,她扶了下,突然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身绿色的军装,旁边是粉白的一条围巾。
幼宜愣了下,把盖子打开。
围巾是粉白相间的颜色,连着红色的小绒球,白色的小熊在围巾的一段,雪白又胖乎。
围巾下面,还有一双手套。
厚实毛绒小狗,超级大超级暖和,是一只就能装进幼宜两只手的程度。
她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绒毛。
暖暖滑滑的,被洗过,干净的十分雪白。
还有一抹淡淡的香味。
幼宜心蓦地一沉。
心尖上像有东西在翻涌,从长远记忆里被挖掘出的隐秘,一点点清晰起来,她联想到许多的事。
脚下的扫地机器人撞了下她的脚,幼宜手一松,盖子又“砰”一声掉回去。
幼宜愣在原地。
她眨了眨眼睛,眼睛酸的厉害,喉咙也哽住,是莫名无法发泄的情绪。
幼宜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九点了。
她突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觉得,她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站了五分钟,幼宜都来不及管脚下在横冲直撞的扫地机器人,她握紧手机,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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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又和老爷子闹了点不愉快。
爷孙俩都是犟脾气,一个比一个硬气,面冷心也冷。
明天都出院了,晚上骂人,提起病房的扫把棍子就开始打他。
伏城耐打,老爷子生病了力气依旧大,几棍子下去,骨头被打得“梆梆”响,力气丝毫不收。
伏城冷着脸,没做声。
从医院出来,外面在下小雨,雨水淅沥的飘在身上,不碍什么事,就是背上伤口浸得疼。
老爷子这两下,给他打得皮开肉绽了。
伏城在外面站了会儿,然后去路边药店买了碘酒棉签和纱布。
这点伤不算什么还是得处理,也不好把伤带回家,伏城想了想,还是去公司。
接到幼宜电话的时候,他也刚到。
她声音在电话那边有些发抖,问:“你现在在哪里?”
伏城:“怎么了?”
幼宜:“我来医院,护工阿姨说你已经走了,是回家了吗?”
伏城愣了下,“你去医院了?”
她声音挟裹着风的凉意,从喉咙里应了声“嗯”。
“我在公司。”伏城顿了顿,马上拿起车钥匙,“站着别动,我来接你。”
他身上的伤都还来不及处理,把外套穿上,边走边下楼。
脚步略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