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呆一会,雄父和雌父一起陪宴宴做个游戏。晚点就过来找宴宴。” “宴宴不要发出声音,乖乖等雄父们过来找到你,好不好?” 路什宴哭累了,躲在逃生舱里听着外面的响动睡了一会,一直到听见有虫在逃生舱区外面争执。 认出是双亲的声音,小路什宴迷糊地睁开眼睛,揉着哭肿的眼皮刚想开口喊雄父,头顶的白色灯光陡然“滋——”地一声陷入黑暗,随后几声子弹射中血肉身体的声音闯进他耳朵里。 小雄虫崽害怕地哭了出来,喊着双亲的名字,用双手疯狂拍打紧闭的逃生舱壁。 逃生舱门似乎被虫在暴力打开,咚咚咚地炮火撞击声震耳欲聋,整个飞行器左右晃动,濒临爆炸。 “别管了,就剩一个小虫崽,活不了,飞行器要炸了!” “陆律师临死前给他塞进了逃生舱。” “没事,我们先出去,活命要紧。等飞行器炸了,逃生舱识别危险自动逃离,我们在外面蹲守,再追来得及。” 耳边行凶者的讨论声没有掩饰。 雄父死了? 雌父也没了? 飞行器里对他好的那些叔叔哥哥也全死了 一夕之间,像陡然听到天方夜谭,一直撑在头顶的天塌了。 巨型鹅蛋一样圆球般的逃生舱,载着小小的路什宴飘荡在黑暗的宇宙空间里。 跟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一直发动攻击的行凶者。 逃生舱里黑暗一片,唯有的头顶可透视镜片外面是更浓稠的黑暗宇宙,像无声的怪兽对躲在里面偷哭的小虫崽张开吞噬的大口。 余光里熟悉的碧蓝色飞行器炸出剧烈火花。 雄父雌父 生死存亡之际,一架帝国的银白色军用战斗飞行器闯进视野里,像古神话里最英勇厉害的战神,带领虫军解救了被困在逃生舱里仅存的幸运小雄虫崽。 熟悉的黑发绿眸少年。 当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仿佛像刚刚塌落的头顶天空又悄然被虫撑开一道明亮光线。 是银白色和幽绿色的星光。 “林沉哥,我困了。” 也不知是因为精神终于得到安抚放松,一向生物钟准时的小雄虫感受到熟悉亲近雌虫的气息,想着想着,浓长密实眼睫垂眨着,眼皮就开始越来越往下沉重。 “宴宴?” 林沉转头轻喊了他一声,路什宴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因为困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往下垂,然后被他挣扎抬起,再下垂 小雄虫难受地无意识皱起眉。 右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皮肤的温凉触感,林沉轻轻使力,路什宴的脑袋就安稳靠在了雌虫的肩膀。 “林沉哥?” “睡吧。”雌虫冷清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却十分温柔。 细软的白金头发在萧冷军服上面上下左右磨蹭,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路什宴满意的彻底闭上双眼,陷入黑暗。 林沉将一直被对方嫌弃的外套重新抖开,右手肩膀被雄虫抱住动弹不得,雌虫用左手动作轻柔地盖在熟睡的小雄虫身上。 过了会,弄好夜灯的工作虫员见两虫一直没进来,便找到庭院。 “林元帅,夜灯弄好了。” 雌虫走近,才发现路什宴阁下已经睡着,下意识声音压低,蹑手蹑脚走近,见到小雄虫乖巧的睡颜,不由震惊问道: “路什宴阁下睡着了?” “嗯。” “那要不送上楼?刚好路什宴阁下现在睡着了。”工作虫员犹豫了下,“听导演说您等会要走,免得耽误您时间。” 似乎听到声响,刚睡不久的小雄虫发出一声被打扰的梦呓,困恼地微动脑袋,被林沉抬手轻抚住,避免滑落受惊醒的情况。 见到新闻里一向冷厉肃寒的林元帅私下柔和的一面,工作虫员吃了一惊,却在雌虫转过来面无表情地冷漠眼光里清醒。 不愧是林元帅! 漂亮小雄虫睡在肩膀上还这么淡定! “等会。”林沉对他说。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哦哦。”有林元帅看着,工作虫员自然不用担心路什宴的安全,也不敢多留。 第二天早上。 路什宴是在别墅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过来的,他的一条胳膊还在被底下伸到床边,似乎整个晚上都在因为害怕攥着谁的手不肯松手。 “林沉哥?” 路什宴迷糊地下意识喊了一声。 没有虫回答。 小雄虫一下子坐起,左手心里被攥着的黑红色军服外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吓清醒了。 豪华温馨的卧室里空空荡荡,没有熟悉的雌虫身影。 路什宴扒拉着床边,俯身探头去看,认出是林沉昨日穿在身上的军服外套。 昨晚不是梦。 看来是林沉哥给他送回来,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