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陪你去。”
说罢,裴萱萱用几秒的时间努力转换好了心情,牵起田渊柏的手就要离开。
“师姐,我的脸被你搓得好疼。”
“知道了,我错了,下次还敢。”
“师姐,我以后私底下能不能叫你的名字。”
“随你随你。”
“萱萱~”
“……”
“师姐不回答,那就是默认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咯?”
“田渊柏,你真的是……”
回到天筑门天已大亮,站在华竹的面前,裴萱萱摆出副“知错了”的表情,站得笔直,手中稳稳端着“骸忱”这味药材,模样仿似在等候华竹的发落。
“任性!萱萱,你着实太任性了!”
华竹气得直拍桌子,内伤初愈的他还经不起情绪的过大波动,便狂咳了几声,带出些许血丝,吓得裴萱萱趔趄几步,冲到华竹的面前搀起他的手臂撒娇。
“师尊,我这不是为了天筑门的众弟子吗?”
她嘟着嘴,先前又因与田渊柏大哭了一场,眼尾的红痕还未散去,显得她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怜惜。
“萱萱啊,你师傅昨晚知晓你溜出天筑后,彻夜未眠,一直担心着你。怪我怪我,我就不该告诉你方法,不过你说你也是,要去如此危险之地,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总该安排多几位弟子陪着你,也安全些啊。”
陵游一脸嗔怪地站在殿下望着她,但内心更多的是自责。
问天则坐在掌门殿下的客椅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默不作声,只给了殿前长跪不起的田渊柏一个眼神,示意他先起身。
南星不忍看到裴萱萱被责罚,素来求稳的他也站不住了,慌忙走至殿中为她求情:“掌门,长老,师傅。你们就别怪师姐了,虽我说得确是不近人情些,但众弟子的毒若不尽早些解开,只怕会给其留下后症,届时若要再医治,便难以根治了。弟子们又是修行之人,若伤及了灵根,可就不好办了。”
华竹眸子闪了闪,心情似有所平复,“你们一个两个,竟都如此向着她,若要以她首席弟子的身份来讲,得人心固然是好的。可既身为首席,做事冲动,且不向掌门提前告知危险行动,带着自己的师弟独闯龙潭虎穴。你的灵力了得,或许可以轻松解决,但你的师弟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安危?”
“知道错了,师尊。”
裴萱萱不知如何再为自己辩解,因为她此次的做法本就是抱着一错再错,错了就认错的态度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