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了个极为骚包的浅紫外衫,内里搭着个深色的内衬,黑色长发被一个金色的六棱发冠高高梳起,随着他的步伐加快,马尾还一摇一摇的,要是遇上个不识他这腹黑蛋子的人,倒许是会被他这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骗到。
裴萱萱没有接他的话,手指敲着石桌,自顾自看向别处。
反正看什么都好,就是打死都不看他这死骚包,气死他。
“师姐?”
不甘心地挑了挑眉,田渊柏又叫了裴萱萱一声,顺势趁着裴萱萱尚未搭理他的时候,赶忙将南星覆于她手背的手嫌弃地拍开,然后端起副傲得不行的样子,翘首以待裴萱萱的回应。
“师姐最近没掏耳朵?听不到我叫你?”
“少说这么恶心的事。”裴萱萱立马回头打断,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耐烦的心情,况且南星还在,不论如何,她都要维持住首席弟子专属的随和态度。
可她虽脸上挂着笑,实际看起来却瘆得慌,田渊柏宁愿她此时不要笑了。
“田师弟要不就别来掺和这件事了,你身上还带着旧伤,可别又加重伤势了。”
不,他的伤最好再严重些,严重到虽不致命,但最好让他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裴萱萱心底阴暗地想到。
“别啊,我可是特意为了师姐来的。少说我也是天筑门的一份子,还是问天长老的首徒,我也得尽职不是?”
说完,田渊柏又公报私仇地锤了锤身旁的南星,老实的南星被他欺负得喏喏点着头,眼神清澈得就像裴萱萱以前在杀猪场看到过的猪崽。
真是哪天被田渊柏卖了都不懂。
她扶额,但以她对这块人形狗皮膏药的了解,但凡是他下了死心决定的事,那定是无法更改的。
想下逐客令赶走他肯定是不可能了,裴萱萱转而想了想,反正昨日她便打算修复好他心中那道“非杀裴御萱不可”的裂痕,倒不如借此机会再多套套他的话,也让自己心里有底。
“那好吧,既然师弟对天筑门爱得如此深沉,为了天筑以后更好的发展,快去干活吧。”
“啊?”田渊柏没有想到裴萱萱会答应得如此之快,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点了点自己,意图再次确认。
“还不动?是因为那边的担架没有师弟喜欢的颜色吗?”
裴萱萱笑得阴恻恻的,入秋的季节昼夜温差本就大,南星和田渊柏同时看着她那张美貌的脸却挂上了个专属反派的奸笑,背后忽而传来股恶寒。
“降温了,田师弟,多……多添衣。”
“南……南星师兄也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