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悔在大殿上朝皇椅之上的人跪下,裴萱萱也不是傻子,学着她的动作也一齐跪下。
“天筑门弟子,裴御萱,见过陛下。”
“此番前来,只为祝坛,愿吾国繁荣昌盛,陛下身体康健,万万岁。”
她的声音洪亮坚定,在朝堂的根根龙柱间环绕,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
言罢,她又从怀中掏出昨日车夫还给她的信物,递给了一旁上前的公公。
“此为家师转予我的宫中信物,如今物归原主,亦恳请陛下验明我的身份。”
齐王视线跟随着信物直到眼前,他挽了挽龙袍,伸手去拿起置于小案上的信物,几番看查后,点了点头,额前满坠的珠链随着动作前后摇摆代表满意之意,犹如给了裴萱萱一颗定心丸。
“裴首席一路舟车劳顿,难免会有所疲惫,但开坛在即,还需你多多费心。”
“待开坛顺利,本王定会好好嘉奖你们一番。”
皇帝摸了摸下巴的长须,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非悔身上。
“徊儿近来,便会替代本王,教你一些宫内的事宜,若实在有不懂的,还可前去询问国师。”
“我知道了,父皇。”此时的非悔褪去了一脸稚气,打扮也是英气得很,倒是有几分女将军的味道,与之前裴萱萱遇到的那个喜欢大呼小叫的小女孩,看起来截然不同。
没有给裴萱萱回答的机会,齐王仅扫了眼一直跪在地上的二人,便打发似的挥了挥手,将她们唤走了。
“你们先退下吧。”
“是。”
裴萱萱与非悔两人异口同声,于行了个礼之后,起身齐齐往后挪了好几步,才转身离殿。
一路上,她与非悔谁都没有开口,直到沉默地走完了朝堂门前长长的台阶,裴萱萱的衣角被身边的人揪了一下,二人才打开了话匣。
“他没事吧?”
非悔的语气有点冷漠,但其间不乏含有想知道答案的急躁感。
“醒了,痊愈了。”
“伺候的宫人没和你说?”裴萱萱疑惑反问到。
“没来得及听他们说什么,着急做准备,陪你进宫。”
说完,非悔许是听到了最想要的答案,便撇开前侧的衣摆快速离去。
“非悔。”
裴萱萱在她的身后叫了她一声,却引来她蹙眉回头。
“裴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