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上角最大的青铜人脸突然裂成两半,露出了黑漆漆的甬道。
说窄也不算窄了。
胖子连连夸我靠谱,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差点给我人拍下去。
不过倒是给我人拍精神了不少。
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感谢我爷爷,说以后我爷爷就是他爷爷,逢年过节什么的只要有他一口吃的,就绝对给我爷爷贡上去。
胖子这满嘴跑火车的。
我大叫着让他别贫了,我们仨齐心协力先把獒送了过去,接着又一个个匍匐着钻了过去。
我这会儿子感觉我其实已经快半熟了。
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想甬道里还能再冒出什么难整的东西,一门心思的我们就想着从这儿跑路了。
这绝对是我们仨最心无旁骛的一次,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少说也得有四十五度。
就是这个关头,我的脑袋里止不住地还冒出个冷笑话出来,也算是着实没料到这回能成熟得这么快。
完全是物理意义的成熟。
我们冲进甬道的瞬间,身后的青铜壁轰然闭合了。
但是我们一时间啥也看不见。
因为一大把手电筒光束齐齐照着我们,差点给我整瞎了。
“自己人自己人,这就是一家人总归是团团圆圆的。”胖子啥也看不清,就是瞎嚷嚷,连带着关金乌的獒也汪汪几声。
我听到对面萧肃生的声音,“自己人。”
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又担心自己听错了又忐忑,等那边的手电筒光挪开了之后,缓了老半天,才看清楚了萧肃生和倒霉催的司裁、关山野……
以及不知道是那个刀疤脸团队里哪个倒霉鬼,似乎是中了机关了,脑门上钉着老长的钉子,死相凄惨。
我挪开了眼睛,跟着胖子走到了萧肃生旁边。
这一路的艰难险阻再加上胖子说萧肃生他们求救的心理负担……
我的天,我这会儿感觉自己的眼前都弥漫上雾气了,不过好在有胖子,他对棺材的关注显然超越了问萧肃生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好奇心。
而萧肃生他们却好像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似得。
我听到关金乌偷偷地问了。
他哥回答他了。
说刚才那脑门上钉钉子人就是被我们按错机关出发的暗器给弄死的,他们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感觉我们也是错的不少……
我真是麻了,没想到按错的人脸没折腾到我们,折腾他们这边来了。
胖子大步就往前迈了两步,他跟到了自己家一样的娴熟。
手电筒光束里,七条青铜蛇骨从穹顶垂下,缠绕着一具悬空的青铜棺椁。刀疤脸和他团队里的另外两人都蜷缩在棺椁下方,他们的手电筒光束乱晃,照亮四周八盏青铜灯树——每盏灯树上都挂着七具风干的童尸,眉心钉着桃木钉。
我还以为刀疤脸早就死透了。
不过眼下这都无关紧要,看到那几个小小的尸体之后,我的脸白了,胖子的脸也白了。
quot是七杀锁魂阵!quot胖子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胖子这么如临大敌的表情,quot这些孩子都是阴时出生的,死后......quot他突然噤声了,因为那具青铜棺椁正在缓缓转动,九条蛇骨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棺盖上的饕餮纹突然渗出黑血,在青铜表面勾勒七个点的图案。
胖子说那玩意儿是北斗七星,或者是龙脉,他也判断不出来。
我特别奇怪这俩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是怎么被胖子给或者起来的,但我没心情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