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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1 / 1)

没有形态,什么都没有,而后…… 噗通—— 天旋地转,他重新落进水里,视线一花,气泡成串成串地往上蹿,凝成雪花状的东西,堆出小小一叠,铺在水面上。 “鱼也会溺水么?”那家伙奇怪道。 他拼命摆尾探出水面,嘴巴开合,可惊恐地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呼吸。 “你好傻哦。”那家伙说着飘过来,盘坐在他脑袋顶,咕叽,使力把他压回了水里。 水流如此细腻,如此舒畅,轻轻滤过他的腮,温凉的,他一张嘴,又吐出一串泡泡。 那家伙在泡泡里,又像在泡泡外,一会儿硕大难视,一会儿又小如尘埃。 他眼珠子往外鼓,害怕得微微炸开胸鳍,企图让自己看起来“难对付”些。 对方似乎没有实体,“盯”着他,退开一点,说:“你胆子好小,好容易被吓到哦。” 那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消失了,他扭摆着尾巴,四处张望:“……” “你怎么进来的?”那家伙问。 他奇怪对方问了个蠢问题,嘴上正儿八经地回答:“游进来的呗。” 那家伙:“……” “我是问你怎么能游……算了,”对方估计懒得跟鱼一般见识,嫌吵架都怕几秒后忘了原因,遂改口,“你在这里转什么呢?绕来绕去的,好几圈了。” 他扭着身体,犹豫一阵,不自在地说:“我在找一方无主的土地,驮在背上。” 声音小小的,又轻又低,怕被其他生灵笑话似的。 那家伙却没发出嘲笑,只问:“驮在背上做什么?” 他自以为受到鼓舞,声音大了点,说:“人间饱受战乱,要是我能效仿鲲鹏,载一方大同就好了。” 他感受到风—— 那家伙像是在绕着他转,忽而奇怪道:“正邪善恶这类东西都是在特定环境下被比较出来的,他们打他们的,任何一方的死活与你何干?” 他使劲想了想,反驳道:“这是我的使命。” “谁给你定的使命?”那家伙不屑,“你爹娘?” “我没有爹娘,文鳐鱼是受福祷而生的灵物,应……应承诸愿,回所求,济世人。”他照本宣科地说完。 那家伙大笑起来,笑得此方天地都在吟哦震颤,缓了缓说:“那是世人诓你的,你就是个鱼摆摆,转个身就忘了来处,何苦要担这么重的担子?” 他在晃起来的水里转了两圈,啄过飘下来的雪花,晕乎乎的,抓着这点反驳:“我记性很好的,哪家哪户奉了几多供果都记得清。” “唔,是么,”那家伙便笑盈盈地考他:“那你可记得我叫什么?” 这就很坏了,这厮根本就没告诉过他名字。 但鱼记性不好,嗫喏大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真以为自己忘了,羞赧地红了尾鳍,背过身去,想找水草把自己遮起来。 但这里空空的,没有植物。 “躲什么哦,罢了,想是萍水相逢,不值得你记得。”那家伙凭着一副被抛弃的口吻,装模作样地伤怀一阵,在他越来越羞愧时,换了个问题,“那你可记得你叫什么?” “我……”他转身看见条尾巴,眼睛一亮,很开心地说,“我是鱼!” 那家伙:“……” “我是问你的名字。”那家伙有些无奈地说。 它思考七秒,回答不上来,失落地沉去水底,企图拱沙。 但这里也没有沙砾,干净过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莹润无色的,又异常简单,它甚至看到了菱形的石头。 于是它终于想起来问:“这是哪儿?” 那家伙好笑地围着它,一会儿捋展开它的鳍,一会儿去翻它的尾巴,边说:“这个地方叫有邰*,司农,人间的小灶神之类的都是从这里下去的。” “哦……”鱼没法理解,也记不下这么多,那些触碰似有若无,又没有实体,它躲不开,只懵懵懂懂抓着末尾问,“那你是灶稷神吗?” “我?”那家伙沉默少顷,“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它问。 那家伙思索片刻,笑起来:“你想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它开始转圈圈:“可我看不见你。” 这方天地纯澈而悠广,远空传荡着计时一般的钟声。 它听见鹿鸣扬蹄,鸟雀扑翅,树叶簌簌作响,山花渐次开放,可没见着任何真切的东西,迷惑之际,见身前聚起小圈涡旋,片刻从中游出了一尾漂亮的生灵来。 “你也是鱼!”它高兴地上前,拿吻部去怼对方的身体,却穿过去了。 ——没有实体。 那条鱼忽而透明,经水流漫过它的每一根腮丝,抚过它身上每一枚鳞片,每一扇鳍,融进水里,化作气泡。 它感到一阵战栗,忍不住想蜷起来,但又被看不见的力量强制打开,不由难耐出声。 那家伙轻声呵笑,大发慈悲放开了它。 “我、我要走了!”它以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溜开,边说边扭尾游远,好一会儿没听见回应又渐渐慢下来,迟疑着扭转身体,透过胸鳍,恍惚瞥见对方半透明的轮廓,误会了什么,生涩地安慰,“你,你别难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哦?”那家伙半信半疑,飘去雪花上躺着,懒懒散散地说,“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有邰有邰……”它学着见过的穷酸书生的口吻,费劲思考起来,说,“相逢即是缘,我取个‘有’当姓,单字鱼好不好?” “……”那家伙震惊片刻,没好气道,“你还真不客气。” “你呢,”它说着又想凑过去了,“你叫什么?” “外面是什么时节了?” “秋天,该收庄稼呢,可惜今岁多歧,未得五谷丰登。” 那家伙随口道:“那就叫秋旻吧,应来年景。” 它怼对方:“你怎么不叫秋地?” “因为你在天上的河里呢,”那家伙轻轻笑起来,声音混在水里,又钻进它的腮,“摆摆。” “什——?” 下一秒,鱼的认知因为这句话彻底颠覆。 天地顷刻倒置,它再也没法稳稳待在这条“河”里了,而是随着丰沛雨水,如同恩赐一般,呼啦砸向干旱多时的大地。 它惊骇得僵住,转瞬已至地面,那里伏拜着一大群面黄肌瘦的难民—— “啊……”他抽着筋惊醒,蜷腿时差点从榻上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有妇人闻声赶来,将他揽在怀里细声安慰。 他张开手索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小小的,声线又很糯,奇怪之余慌慌张张地说:“我梦见,梦见自己从天上的河里摔下来了!” “那是要长高呢,我们鱼仔。”那妇人摸他额发安抚,低头微笑时,眼角细纹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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