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光和肖寒喝酒聊天,他还要抽出时间看几个文件。
一只手伸到他眼前摁住了他的手机,他茫然的抬头看去,肖寒笑着将手机抽走,“待会忙,先吃点东西。”
“吃着呢,饭菜味道怎么样,许哥吃得惯吗?”陆念拉住肖寒的手,在桌下悄悄把玩着。
“吃得惯,上京离兴阳不算远,饮食文化不会差很多。”许含光假装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他笑着回应。
肖寒给陆念盛了一碗营养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陆念听后,猛地睁大了双眼,他直接道:“许哥,你的小男友呢,怎么不带他过来,也让我见见。”
许含光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酒给喷了,他看向不怀好意的肖寒,直接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正常健康、你情我愿的一段恋爱关系,怎么陆念一开口就变味了,好像他就是个变态,喜欢老牛吃嫩草,故意找了个年龄小的。
虽然他们是有点年龄上的差距,但连暨也不小了,许含光在心里无声地辩解。
“他现在有点敏感,你别刺激他。”肖寒右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笑了笑,随后又给许含光的高脚杯里倒了酒。
这夫夫俩一个比一个精明,还故意挑着别人的痛处说。
许含光喝了酒,性子放开了许多,面对他们的调侃也沉不住气了,他反驳道:“我敏感什么,你别瞎说,不就是和他分手了,多正常的事,就是陆总没机会见他了。”
“我也没见过,他小前男友今年才大学毕业,啧,青春男大,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想想就能干。”肖寒的目光在许含光身上划过,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陆念和肖寒在一起久了,知道他表面上正经,私底下谁都比不上他。
“可惜了,我们现在都接触不到年轻的小伙子,许哥怎么不好好把握。”陆念也跟着开口,话里话外还是在刺激“老年人”。
许含光简直无语了,谈了个恋爱,话都不会说了,什么时候变成他被人这般挤兑的哑口无言了。
“你们俩还能不能正常点了,我和他是正经恋爱关系,分手也是正常分手,没劈腿、没出轨、没第三者。”
“呃……这是一个意思。”肖寒一本正经的开口,三人眼神对视着直接大笑起来。
两瓶红酒见底,许含光和肖寒的脸上透着红色,两人都有了些醉意。
他们谈论的话题从连暨身上转到了宴临身上,陆念和宴临熟悉,商业合作两人还经常一起开会、吃饭。
“许哥想针对宴临,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去亲自见见他比较好,宴临这个人很有意思,你顺着他时,什么都好说,几个亿的项目都愿意给,可你要是和他对着干,他一定记仇,然后伺机报复回来,他可从来不吃亏。”
听了陆念这一番话,肖寒八卦的心思蠢蠢欲动,他问许含光:“你到底那里得罪他了?他非要这么针对你。”
许含光眸光一闪,他不觉得自己那里得罪了他,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记恨他,或许还是因为之前的事伤了他的自尊。
他想了想才道:“可能是因为我之前骂过他,被他恨上了。”
“你居然敢骂他?”肖寒惊了一下,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他甚至觉得宴临没搞死他都算他手下留情了。
陆念手肘撑着桌面,一手端着小碗,一手用勺子舀着粥喝,他的动作缓慢优雅,精贵得体,虽没说话但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他得空瞟了一眼许含光,眼睛微微一转,在桌下抬腿给了肖寒一脚。
肖寒闭嘴回头看他,就见陆念漫不经心的笑着,“许哥胆子是挺大,不过宴临应该没按什么好心,不然就不止是造谣了;他对你手下留情了,可怜的是你那个小前男友,创业嘛,生意场上磕磕绊绊很正常,可被人一直打压着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肖寒回味过来,再次看向许含光时,已经将脸上看戏的表情收了回去,他紧蹙着眉头,担忧地开口:“他不会是想要逼你就范吧,我有点好奇,你们之前……”
“我们之前认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除了认识,没有别的了吗?”肖寒十分怀疑,在他们的记忆里,许含光只和程彦北谈过,和宴临认识也是因为后爸家庭的缘故,但仅仅只是这层关系,宴临没理由非要针对他和连暨。
“没别的。”许含光说的坦荡,就算有那都是年少懵懂时不该有的情愫,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陆念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他放下手里的碗,依旧是那句话,“许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见他一面,把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刚好,他最近在兴阳,我可以做东,你们坐下来一起谈谈。”
许含光没有理由拒绝,他从秦之淮口中得到消息后,不是没想着去找宴临要个说法,只是他不想这么做,不想见他,不想让他称心如意,更不想向这种人低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