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同美男子无缘了!
柳眠眠一拍脑门,海棠同俊美男子无缘了!
大雨滂泼,王车停于男子身旁。
柳眠眠扬声道:“不知公子可有婚配,我家有祖训不可染人因果。
若是我们救你,便染上了因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们家不能平白担上你的因果。
我看公子这…这一身伤痕,恐怕是遭人追杀吧?
我们虽是官家之人,可也不好随意插手他人之事。”
雨中的男子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唇角身侧都带着伤。
他垂目轻声道:“学生安成渝,家在安县。学生还未有婚配。”
“那正好,我家小侄女还未成婚。你们男才女貌还算般配,不知公子可愿意啊?”
叫安成渝的男子抬眸看着紫荆。
为何是紫荆?只因柳眠眠同海棠都梳着妇人的发髻。
车厢之中只有紫荆一人,梳着姑娘家的发髻。而且紫荆的穿着不像丫鬟。
安成渝只觉紫荆辈分小。
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姑娘面冷心热,请施以援手。”
“安公子,可是同意了?”柳眠眠面上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安成渝轻轻颔首:“任凭夫人吩咐,只求保全学生性命和清白。”
柳眠眠冲着禁卫军招招手:“把本宫侄女婿,送去二娘的马车上。”
仇久轻声一笑。
“是,末将领命。”禁卫军走到安成渝的身边,晃晃手上的连弩。“安公子,请吧!”
安成渝看着车上的紫荆。
“公子不要瞎看,紫荆姑娘是你姑姑。”禁卫军伸手抓向安成渝的肩膀。
安成渝唇边带淡淡的微笑,侧身躲开。
恭敬又有礼道:“军爷莫怪,学生身上有伤怕人触碰,请军爷在前带路即可!”
柳眠眠放下帘子:“五良,你带五百禁卫军在附近转转。若是碰见害本宫侄女婿的人,就地正法了吧!
我们家的人,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安成渝顿住脚步,转过头对王车。
他眼中的情绪不明,拱手道:“多谢贵人相助。”
“你是本宫侄女婿,不必客气。”
——
马车又哒哒开始前行,雨天路滑难行。
“小姐?他是?”
柳眠眠食指放于海棠唇上,眯着眼睛道:“嘘!小海棠是安成渝长的美?还是红昭长的美?”
“小姐,莫非他也是…”北良的细作?
柳眠眠掐指一算,装做高人模样:“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海棠看向仇久。“仇久,他是?”
仇久对着海棠勾勾手。
海棠挪挪屁股坐在仇久身边,眼神锃亮:“谁的人啊?”长这么好看,都舍得送来?
仇久抖着腿,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亲戚送来的礼,收着就是。
你不是想要刀枪剑戟、斧钺刀叉熔了做龙鳞甲吗?
这人比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贵百倍!想想红昭…”
红昭?红昭值钱啊!
红昭此人,值千两白银。
海棠眼眸一亮又一亮,比车厢四角镶嵌的夜明珠都亮。
都亮的刺眼,满眼金银的味道!
海棠靠近仇久,在仇久耳边道:“能不能换千两金?”
为何在耳边?
海棠怕安成渝听见。
在海棠的认知中,能被派出来的暗卫杀手都同仇久一般——耳朵好使!
海棠在屋里放个屁,仇久在树上都能听见。
海棠以仇久度人,她怕安成渝听见。
海棠一路上嘴不闲着,除了吃就是吃,柳眠眠也宠着她。马车里都是各式各样的糕点和瓜果。
海棠吃的小嘴巴微甜,呼出的气,都带着甜腻的味道。
仇久耳尖微红。“艹太香了,你喷太子妃的玫瑰露了?”
艹?他骂我?
海棠举起巴掌:“你傻吧?玫瑰露是兑水喝的,沙币才用来喷!”
“啪!”仇久实实在在挨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海棠被自己打懵了。“我…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仇久嬉笑道:“擒拿手海棠女侠,请手下留情。”
她在闹他在笑!
柳眠眠突然有一种老母亲看女婿的感觉,突然觉得仇久很是顺眼。
仇久看见柳眠眠的目光,他打个寒颤…
颤抖道:“太子妃娘娘,你再这么看奴才,奴才就下去赶车了。”
这眼神!这神情!母爱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