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以大局为重,什么不要儿女情长。好话都让他们说尽了。 月见当然没这么好说话,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可镇民们开始用她妖族同胞的姓名相危了。 都是月见熟悉的面容,往常见面都要夸上月见几句的大爷大妈,一看到月见就脸红心跳的健壮小伙。 从来没有见过镇民们如此团结一心的场面。 同日相处的镇民们一夜之间戴上一副魔鬼獠牙的面具。 有人威逼,有人利诱,也有人骂月见是不知好歹,接不住泼天富贵。其中没见江财主的身影。 说来说去,话里话外无非是,君王向来厌恶妖族,要是被君王得知,小小繁花镇上下竟然有一半是妖族。 “月见,你这么聪慧,你认为你和其他的妖类,最后会有什么下场呢?” 月见自己是无所谓的,月见草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即使世上少了她这一株,也没有任何影响。 可月见不愿连累其他的妖族邻居们遭受无妄之灾。 她又想到赫融了,要是他还在,现在早已火冒三丈了吧。 关了很久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王城美人如云,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的……君王什么样的没见过,可月见打开门出来的那一霎那,他还是有片刻愣神。 月见不是一张祸国妖民的脸。 她本体是月见草,化形后也没少山野之间的精怪之气,她当初应江财主之求,五官往与江念相似的地方变动,而江念本身也是镇里难得一见的温婉美人。 这样一来,现在的月见,说不上倾国倾城的绝世之姿,但到底与京城贵女完全不同。 凭借不一样的风格让君王留下了至少一个月不会被忘记的新鲜感。 当月见难得提出一个要求时,君王岂有不应的理,况且,在君王看来,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 君王的金口玉言,其他人该享乐的还是享乐,只是苦了繁花镇的镇民们。 月见说,她喜欢花,君王就下令要将世间最美的花送到月见手中。 月见说,她希望离去的路,能有一路繁花盛开,花团锦簇,君王也允了。 跟随君王南下的官员一个比一个金贵,哪怕是小小一个御前侍卫,也绝不会干搬弄花草这等粗重的农活。 没人愿意但要完成任务,只能赶着镇民们来干活。 烈日当空,镇民们一个个晒得黝黑,动作慢一点就要吃督查浸了盐水的鞭子。 可别指望京城来的人大方慷慨付几倍的工钱,完成后,除了几顿鞭子,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说的就是这种事。 临行的日子越来越近,所有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君王思念京城的富贵乡,随行官员们也不愿待在这等穷山恶水的地方,镇民们则日日盼着这些瘟神赶紧离开。几方人的想法全凑到一块儿去了。 月见离开的那天,阳光格外好,万里无云。金子般的碎光撒在月见身上,像是为她送行。 名贵的花花草草不要钱般随意栽种在地上,仿佛与路边杂草并无区别,君王为了搏美人一笑,也是下了功夫。 听说这一条繁花似锦的路,足足铺了十里,从月见的脚下一直铺到镇口。 周围的城镇村庄为了达到君王的要求,几乎薅完了所有地皮,至于更加娇贵的花朵,天知道运送过来枯了萎了多少。 不过奇怪的是,素来难养活的花朵,怎么一进了繁花镇,却像是饮了杨枝甘露般长得格外好。 这一天,月见应君王要求,盛装打扮,还涂了口脂,对着铜镜,美似天仙,只是不像月见原来的模样了。 君王像极了耐心等待猎物落网的猎人,站在门外,看着一身宫装的月见婀娜走来,一步一生莲。 两人一同上了步辇,在所有镇民的跪拜中,步辇起步,缓缓离开,如同一车珍宝入了海兽口。 步辇还没有走出一里,就被人拦下。 君王手上青筋暴起,掀起帘子想看是谁如此大胆,月见勾了勾唇,老神在在等待好戏开场。 拦路的是个道士,看着有些面熟,等他一把跪在地上鼻涕泗流时,月见才知道熟悉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开口将剑锋直指步辇中的月见“草民实属不忍君上受妖孽遮蔽。” 君王一脸凝重,嘴上骂着“一派胡言。”到底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衣裳与月见完全分开。 月见却拨弄手上新涂的蔻丹,仿佛道士骂的不是她。 月见平素认不全人,但有几个经常针对她,心里却记得牢牢的。 这道士便是其中之一。 江财主请道士来府上,本意是封住月见微弱的妖力防止她逃跑,可这道士却吃了熊心豹子胆,明知月见是不容的妖物,居然还起了旖旎心思。 四下无人时,这道士如被蛊惑心神一般,想攀着月见的衣袖,口中污言秽语。 月见当然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