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原来你朝竟是靠这些竹片治国,怪不得忠奸不辨,好坏不分。但无妨。只要你借兵与我,待我取得皇位,再让与旭光也不迟。”婵弥西卡指着赵四道,“你莫要说,便是旭光的才学也比不上那女子。”
“呵。”韩松临被婵弥西卡逗笑。
赵四与婵弥西卡挥挥手,道:“你且到外面等候,我与韩将军有几句体己的话想说。”
“好。”婵弥西卡果断地退了出去。
赵四目送婵弥西卡合上帐门,即从袖中掏出那枚刻着“景仁”二字的玉佩交与韩松临道,“你不要说,且听我说。我来之前,婵弥西卡曾说此地有山神之怒。何为山神之怒,我思忖过,或是高山喷火,流泉岩浆。如此,借兵与她,并非一桩坏事。除此,我亦想过你为何不愿应她。想来想去,你并非守旧之人,那便只剩一种可能,你没有调兵之权。我曾得三块玉佩,一块刻‘景明’已失,一块刻着‘景恒’,已落入蔡东勤之手,一块刻着‘景仁’。当下给你这块,刻的便是‘景仁’,且带着它去调兵吧。我想,若是景仁殿下在天有灵,定也不舍得你们因为山神之怒,葬身火海。”
说罢,赵四起身欲走。
韩松临握住赵四递来的玉佩哽咽着挽留道:“主子当真是神机妙算。韩某人不能应婵弥西卡公主,皆因韩某人无调兵之权。韩某人则就去与婵弥西卡交接。只是,韩某人案上这些竹简皆是王妃留下的,主子不妨坐下看看。王妃走前,已与柳十郎去信,要其将这些竹简刊印出来,以慰朱先生在天之灵。”
“好。”赵四与韩松临交换位置,端着在大帐中,将云倾整理出的竹简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待看到每卷竹简中都浮现着云倾的面容后,赵四索性抱着竹简半伏在案上沉沉睡去。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婵弥西卡手下亲卫前来供奉膳食。赵四用过膳食,又开始翻看竹简。如是四日,亲卫带来了山神发怒的消息。赵四在一片混乱中,随着亲卫坐上简陋的马车,奔驰小半月后,马车终是停在一城门外休整。
马车休整时,赵四正坐在马车内,挑着车帘向车外眺望。不多时,有一个背着背篓的女子走到窗外,与赵四轻声问:“爷,你买果子吗?”
“什么果子?”赵四瞥女子一眼。
女子与她一笑,露出一张黝黑的脸。
赵四盯着那张脸,几乎在一瞬间认出了其身份。
“千绶!”
赵四唤出了女子的名字。
千绶点点头,与赵四“嘘”了一声,又眨着眼与赵四道:“老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还当主子您不回京师了呢。不曾想,您一回来就撞到了京师最近最大的事!”
“什么事?”赵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千绶道:“便是三皇子求娶端王妃!”
第98章 三皇子权势滔天
“什么?”赵四只当千绶是说错了。
想来,早在来此地前,她已是见过婵弥西卡与她求来的圣旨。那旨意内,分明写着将云倾赐予她为妻。
“你可是说错了?”赵四皱眉望向千绶。
千绶摇头道:“主子说哪里话,旁得事或许会说错。这等紧要事,千绶怎敢与您胡言。倒是云倾她……”
“她怎么了?”赵四处匆忙从马车中走出,赶到千绶面前。
千绶扶住赵四。
周遭即有铁器出鞘的声响。
适时,亦有粗壮的男声与千绶发问道:“什么人?竟敢靠近喀布多部族单于进京朝见皇帝的车队?”
“见过大人!”千绶见人便拜。
赵四转身遮住千绶,与来人对视道:“你是何人?喀布多部落单于婵弥西卡何在?”
“见过旭光大人。婵弥西卡单于说此番入京另有一笔帐要讨,已是先行进京城去了。”来人脸色稍和,温声与赵四作答。
“那我可能独自进城去?”赵四换个方式问来人。
来人语塞道:“婵弥西卡单于走时,特意嘱咐末将要护卫大人安全。大人若是撇下我等,独自进城去,末将恐婵弥西卡单于回来责怪末将不是。”
“是吗?”赵四冷哼一声,却将视线转向别处,“那好吧。我且等你们单于回来,再做打算。”
说罢,赵四示意千绶与她一同坐入马车,同等婵弥西卡归来。
因与婵弥西卡同行已有半月,赵四已是隐约摸透了婵弥西卡的风格,知晓其无论有何大事,皆会在夜里鼓舞三军。
但今夜似乎静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