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虫皱着的眉头被揉开了,他沉沉睡去。 布莱恩笑了,他舔了舔嘴角,忽然低下了头,他吻上了坎特斯的嘴唇,就这样沉醉地辗转碾磨,直到唇齿间被包裹的唇畔充血肿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贪婪地用舌尖撬开坎特斯肿胀的唇畔。 深吻的感觉可真好。 布莱恩的舌尖勾着坎特斯的唇肉,一点点舔干净坎特斯唇畔上的晶莹,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趴在了坎特斯的身上,闭上眼,喟叹一声。 早在坎特斯那次发病昏迷时他就该这么做了,深吻纠缠和浅尝辄止的感觉实在差太多了。 “坎特斯,你是我的。” 两天后,首都医院。 “18床那个还没醒,这距离手术结束都已经24小时了,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院长都来看过好几次了,检查也都做了,听说报告上指标都是正常的,可偏偏就是醒不来。” 交头接耳的护士互相看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咬耳朵:“诶,你说会不会是他不愿意醒来,不是说他雌子被包|养了吗,听说他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气得脑溢血,之前手术那么难都熬过来了,这下好了功亏一篑,哎呦,真是世事难料。” “谁说不是?他雌子现在应该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这要是我,自己雌父被气成这样,我一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恨不得找个绳子把自己勒死!” “有虫来了,诶,你看那个亚雌是不是他?” “嘘,快别说了。” 并未搭聊闲话的护士,兰瑟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拿走了自己的饭盒,他什么都没说,扭头离开。 “真是……他竟然还有心情吃饭?” “亏18号那位还一直说他雌子孝顺,这看着跟没事虫一样,这就是孝顺?” “冷静啊,真是冷静,冷静到冷血的地步了吧?” 兰瑟站在拐角处,他并没有走很远,护士们的声音不小,说话的声音刚好传到他的耳中,他拿着饭盒的手紧绷,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后扭头离开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无需解释,因为解释毫无用处,他们可能听不懂,费了一番口舌让他们懂了,他们也不能解。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听懂了解了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大多数只会假装解。因此,很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因为都是无用功。 遇到事情了,眼泪没有用,不如吃饱了留着力气解决事情,他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怎么做才有活路。 他也是学医的,他看过了雌父的报告,一切指标都是正常,他能做的只有等。 推开病房的门坐下,雌父仍旧没有醒。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兰瑟的眼中都是红血丝,一张脸白到几乎发青,打开了饭盒,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病房外,戴维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正在吃饭的兰瑟。 对方像是没事虫一样,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戴维咬紧了牙,他想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的坎特斯。 三天了,他待在医院三天了!这三天他没看见兰瑟有任何伤心的表现,他看上完全就不在乎他家雄子! 戴维并不在意兰瑟的死活,他也不想看见兰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坎特斯的命令。 就算戴维再厌恶兰瑟也无法违背坎特斯的意愿,他还是来了医院。他本想,他家雄子对这个亚雌已经足够仁至义尽,要是对方找死,搞什么绝食自|杀的,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 可这个亚雌一点都没有伤心难过的迹象,就这样心安得地享受着他家雄子的馈赠!他擅自对雄子提出了分手,惹的雄子伤心难过,却没有一点愧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是把他们雄子当提款机了?! 戴维恨不得立刻停了白眼狼的医药费,可这一切的决定权并不在他手里。 堪比生吞一只活苍蝇,戴维嫌恶地别开眼,低下头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护士,低声嘱咐了一句护士让他们继续送餐后,扭头离开了。 病房内,兰瑟面前摆放着打开的饭盒,他放下筷子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 他在期待谁? 兰瑟垂眸,是他说了分手,骄傲如对方,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应该不会再来了。 重新拿起筷子,兰瑟重新低下头吃饭,一口又一口,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不过是少了几分热闹,没关系,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独自吃饭,他喜欢安静,他习惯了孤独。 病房门被打开,来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他看了年昏睡不醒的布朗尼,扭头朝兰瑟例行惯例问了问近几个小时布朗尼的状况。 兰瑟一一回答了,答案一直是同一个,没什么异常。 护士点了点头,为布朗尼挂上了营养液,临走前看了眼兰瑟的餐盒,今天的午饭有青椒炒肉,炒肉中的青椒被一一挑了出来,放在了餐盒上。 护士顺嘴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吃青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