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啧,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孔衔枝摇着扇子,说话欠揍极了,“你真的是金沙国国君吗?不像。” “嘴倒是挺硬。”国君冷笑一声,“等你们变成我体内的养分时,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说罢,国君大吼一声,地上的血肉中骤然升起无数血影,铺天盖地地冲着二人扑过去。 “你确定这是人不是妖?”孔衔枝向后退了一步,长枪从他眼前飞过,将一个冲着他而来的血影刺穿定在墙上。 “躲远些。”玉兰衡从他面前掠过,抽出长枪借力踏起,踹飞了一个血影。 孔衔枝耸肩,摊开罪妖录开始“严刑拷打”。 “说说吧,这人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的专业能力受到了侮辱!】 罪妖录快要发疯了。 【这人身上有很浓的罪妖气息,浓的就像是、就像是他活吃了罪妖一样!】 “嗯活吃了罪妖”孔衔枝摸了摸下巴,抬眼看向那国君,只见他整个人开始变得格外发红,身上的邪乎气几乎要喷出来,带着浓郁的一团黑烟。 “也不是不可能。” 口中喃喃有词,脑袋一歪,手中羽扇翻转,看都不看手中的扇柄便刺穿了身后血影的喉咙。 对上玉兰衡略带担忧的目光,孔衔枝扬唇,“奴家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打。” “呵。”玉兰衡轻笑一声,不再看他。 那些血影虽然数量多,实力却很弱,被击穿了致命部位后便化作碎肉。而更奇怪的是,在一炷香后,地上的血肉逐渐分离汇聚,汇聚成一个个人的形状。但这一次,从血肉中生出的不再是那些血影,而是罪奴。 不错,正是之前爆体而亡的那些罪奴。 他们瑟缩着蹲在地上,眼带惊恐面色凄苦,几千人蹲着缩成一团,也不敢离开,一个个将头埋得很低,如同鹌鹑。 “好诡异的能力。”孔衔枝与玉兰衡背靠在一起,二人手上的武器皆向下滴血,“幻术能做到这一点吗?死而复生?” “不能。”玉兰衡笃定道:“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是最顶级的幻术,也无法改变真实。” “那这是?”孔衔枝指着那些罪奴。 玉兰衡蹙眉,“如果非要用幻术来解释,那唯有一种。我们从未离开过幻术之中,无论生死皆是假象。” 国君怒吼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沟通。 “你们倒有几分本事。”他冷笑,目光阴冷恶毒,“但,你们今晚得死在这里。” “可别说大话了。”孔衔枝嘲讽他,“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杀了谁啊。” 下一秒,巨大的钟声像是在耳边敲动一般,震耳欲聋。 钟声厚重,又像是悲鸣,迎接着子夜的到来。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冲天的火光透过窗户,带着灼热的温度照射进大殿。 “该死,又一次。”国君的声音中满是憎恶与厌烦。他一甩衣袖,大步走上王座,端坐在其上后,缓缓闭眼。 玉兰衡面色一变,拉着孔衔枝直接推开前殿的大门,只见远方风卷咆哮如龙,带着旋转的火海,以摧枯拉朽之式席卷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孔衔枝瞪大了双眼,“有龙来这里了吗?它还在喷火?” “快走!”玉兰衡余光瞥见疾驰而来的驺吾,一把搂过孔衔枝的腰,带着他翻身上马。 马蹄狂奔,驺吾速度很快,可那火龙卷更快。 孔衔枝从玉兰衡怀里探头向后看,眼睁睁看着那火龙卷吞噬了金沙殿,殿内无论是国君还是那些罪奴,没有一个跑出来的。 不,他们不是没有跑出来,而是根本跑都没跑! 不光是他们,孔衔枝二人离开金沙殿时,外面的将士连阻拦他们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任由他们骑马离开。 这些人,似乎对自己的死亡十分淡定。不过孔衔枝一想到那些死而复生的罪奴,忽然明白了什么。 既然罪奴可以死而复生,那这些人,是不是同样可以? 这样想着,那火龙卷离得更加近了,孔衔枝终于看清了那火龙卷的样子,冲天的火焰化作风卷形状,裹挟着沙土摧毁沿途的一起事物。 它很巨大,左右看不见边际,像是一条直直的线,将所经之处全部抹除。 热气扑在孔衔枝的脸上,熏得他半眯着眼,脸上一片红晕。 “坐好了。”玉兰衡将他扯回来摆正,一甩马绳道:“再快些。” “快不了了。”孔衔枝抓着驺吾的毛毛,无奈道:“没了妖力,驺吾也无法日行千里。” 哒哒哒。 左侧有一串马蹄声响起。 “这里跑!”虞十眠骑着马从边上冲出来,身上伤痕累累,头发乱的像疯子一般。 “从这里出宫,咱们离开这金沙城!我来的时候在金沙城外看见了几个海子。”虞十眠不知道从哪儿抢的马,在驺吾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