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范闲的不是旁人,正是抱月楼的掌柜,桑文桑姑娘。
今天这种场合,自然不好意思一开场便喝三说四,酒令连连,摸乳抚臀,尤其是薛清和枢密院的两位副使在此,年轻贵公子们都还有些自矜身份,场间一时有些安静,有些沉闷,只是谈着朝廷里的一些闲散笑话,比如舒大学士昨个儿又醉倒在雪街之上云云。
反正舒芜姓情疏朗,不在意晚辈们如何取笑。
没有人敢拿这几位皇子和范闲说笑话,尤其是范闲,所有人都还在猜测今儿这顿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片尴尬之中,薛清自顾自饮着酒,捉着身旁姑娘的小手玩弄着,这位大人顿时脱了官场之气,多了几丝中年浪子的感觉,看来当年的书阁学士也没少与红楼骷髅们作战。
二皇子浅浅饮了一口,望着对面的范闲微微一笑,说道:“安之啊,一年没来抱月楼,发现这楼里的姑娘比以往倒是漂亮了不少。”
…………场间气氛顿时为之一松,范闲与二皇子,总得有个人开头说话才是。
“扯淡。”范闲笑骂道:“就今儿这阵仗,要这一家抱月楼就侍候好你们,没那个可能……不瞒诸位,今儿这楼中十三位姑娘,也不仅是我楼中的女子,但凡京中最出名的女子,我全请了过来……不论是流晶河的花舫,还是教坊,今夜出了这楼,你们要再能找出一位当红的姑娘,我便输了。”
众人一怔,心想这倒是好大的手下八家将的身份,以免杀错了人。”
然后他闪身离开,巷头巷尾的两群黑衣人沉默无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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