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寻到了新鲜空气,愈发凶莽。 沈幼漓跪立,“阿寔,帮我……” 这回他总算好心,漂亮指骨没在软沼之中,指腹碾过幼弱的稚芽,让她缩肩轻嘶着气儿。 “够了。”她听着润声已足。 洛明瑢收回晶亮的手,只是瞧着,并无波澜。 屋中昏暗,他却目光如炬,瞧着阳货节节栽入故地,缓缓吐着气。 潺潺软涧由他入,腻腻软沼撞声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钟情于这种与她亲密到难言之事。 除了他,谁都不能与她这样。 能让洛明瑢确信,自己此刻就是她的唯一,再没有别人能如此。 他也不准任何人与她如此。 胸膛情绪翻涌,洛明瑢稍坐正,看着不过换个坐姿,实则是借此抑住决荡之意。 他其实更想转身翻覆,狠狠地……把什么撞;烂。 沈幼漓浑然不知,只是吞声消解着,这一下杵之昭然,她几番张口匀气,不能自救,只得稍起,才能松口气。 承合之事本该是瞬息间大起大落,可她还是同几年前一样不争气,走得是婉约江南的路子。 饶是如此,洛明瑢也给足面子,携露的软沼与炙杵仍旧浆打出丝缕,墩坐起落之时,恰如沈幼漓所说,只见打花儿,不见叶儿。 花儿渐渐渲染熟丽,意态可怜。 不过,坐着也有好处,沈幼漓尚且受难,又得眼福。 洛明瑢那漂亮的身躯,随她墩坐而浮现的线条分明,她爱之甚极,甚至还有心力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啜吻。 然不过半刻钟,洛明瑢已是不想陪她玩耍,自行倒转了天地,虎踞于上,将她目之所及,以薄唇、以利齿,将长久的情绪排遣。 再躬身,将炙杵长驱,强健的手臂将要逃的人抱住,再深锲,恨不得将两挂也尽送虚室。 这不是沈幼漓区区起落的分量,是山河震荡,她惶恐地抱紧人。 这一阵惊乱,洛明瑢似失去掌控的兽类,将她抟了近半个时辰。 沈幼漓本潺润的所在几成涸地,她几乎有了幻觉,以为这世界就是如此动荡,从未休止。 在他促急引送近乎虚影,阳货发出突跳的前兆,将将交付时,沈幼漓踏住他肩头,昏茫茫对着一路沉默的洛明瑢道:“你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 洛明瑢只是死盯着她,勾缠处一圈一圈咕噜出浆色,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一膝向前,沈幼漓搐动一下,虚室似临闸关,炙雪似霄汉崩落,满目煞色,她讷讷不能言。 沈幼漓哆嗦着,清醒了些,见到眼前颠倒众生的脸,才明白洛明瑢长如此花哨,比于蛇类,一定是他比常人更危险。 她噙着眼泪:“你不等我……” 洛明瑢吐出一口气,不知是七情不振,还是当真无情,瞧着冷淡得很,他抬手,令她屈膝,将糊涂软沼尽展,又慢慢抟弄起,消解余兴。 此时,方不疾不徐道:“要我说什么?” 冰冷的语气,这半个时辰都没有温暖他。 沈幼漓被这过河拆桥的渣滓语气冻伤了一下,偏偏,这痛恰到好处,让她郁闷,又更想靠近、得到他,让他因自己化冻。 怪不得恶人总得怜爱。 她闭上眼睛:“说你想永远同我在一起,往后一日也不再分离。” 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沈幼漓不免紧张,但说完之后,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洛明瑢并未欣喜,若非丕儿回来,她心病了去,才不会费心来搭理他,就算是真心话,也打了折,不过是“治病”的伎俩罢了。 “你会一直这样吗?” “怎样?” 沈幼漓没听懂,洛明瑢已将阳货摒出,不想再多言。 “别走……”她强撑着倦怠,伸臂抱他。 “什么?” “我早说过了,就是整夜……留下也使得,“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疯了,但是洛明瑢的冷淡让她害怕,于是加大了筹码,“若你说的是这样,我一直都愿意。” 沈幼漓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腰间骤然收拢的手臂也在告诉,他确实意动。 她不怕了:“好不好?” “依你。”他很快如她所愿,把压根未消势的阳货又循旧路尽没。 不过原本就尚未知足,这一去免不了引送迁复,又是半个时辰,才歇了周折,眠于泞道,洛明瑢抱着她:“可以了,睡吧。” 难受归难受,但沈幼漓总算安心,这才睡下。 一夜无梦。 第二天已近中午,丕儿和釉儿在外边“砰砰”敲门。 “阿娘!阿爹!怎么还没有起床啊!” 沈幼漓骤然睁眼,从洛明瑢手臂弹起来,骤然牵扯起一片厉痛,就是洛明瑢都立刻抱住她,以免她突然离去,生生薅痛了他。 她都忘了,二人勾连一夜,未曾分付。 “别!” “嘘——” 一阵兵荒马乱,沈幼漓镇定下来,同他坐起身,阳货没在软沼一夜,似浸发一般,再想分别,当真不易。 “怎么还会这么……” 洛明瑢不想同她解释,抱着她坐起,二人相对着慢慢后退。 沈幼漓想捂脸,又忍不住眼睁睁看着,慌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清晰察觉到,他在离开她。 阳货总算缓缓拽离了她,在榻上拖出了一道津迹。 再瞧洛明瑢,还是一张过分冷静的脸,然而露面的阳货翘得贴腰,他也并不平静。 孩子还在敲门。 沈幼漓来不及说什么,到处找衣裳,洛明瑢一臂将她搂回被中,将被子拉到她肩上,起身披了外袍走出去。 门开了又立刻关上。 等她洗漱收拾好,扶着门框走出来,洛明瑢已经在灶边做起了早饭,他将房梁上悬下来的腊肉切下一块,正在铜盆里将肉细细洗干净。 腰间突然环上人来,他垂目看到一双手臂,没有管,继续洗腊肉。 “你就这么出来了……”她似埋怨,又似心疼。 “无碍。” “午憩时……”沈幼漓在他耳边低声提议,然后问,“好不好?” 洛明瑢鸦睫低垂,低应了一声。 见他答应了,沈幼漓笑了起来,把脸贴在他背上,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那股檀香味无影无踪。 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洛明瑢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已经洗过,不会再有你讨厌的味道。” 沈幼漓反而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小声道:“我是赌气才说那种话……” 不管是不是赌气,说了就是说了,他也听得很清楚。洛明瑢只是闷头洗腊肉。 “真的是赌气才说的,其实我从第一看到你,就喜欢,要不然怎么能那么快就跑去感云寺,我一直怕你看不起我,才故意假装自己只在乎银子,那也好过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