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好,快睡吧,明日大事要紧。” “嗯。”洛明瑢亲亲她的额头。 沈幼漓闭上眼睛,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明日一切顺利,早日终结危局,让她能立即找到平平安安的丕儿。 第65章 夫妻俩睡下,然而也睡不了太久,天就亮了。 洛明瑢掀开了帐子,下床的动作安静无声,可就是这样,沈幼漓也醒了,她头疼得很,浑身乏得很,一点也不愿意起来, 青帐在眼前打开有合上,她睁着眼睛看帐外隐约的人影走动。 洛明瑢已经洗漱过,正在换衣裳,她撩开一条缝,从腹肌一路看到玉色的胸膛。 沈幼漓默默想,洛明瑢的腰看起来简直比她的还要窄,实则不然,只是宽肩映衬之下才显得腰细,实则肌肉起伏分明,到了晚上更是本事不小…… 对面那人浑然不知自己脱个衣服勾人,里衣将身躯遮盖,便将一件龙纹蹙金锦衣穿上。 这是郑王早前就遣人送过来的,沈幼漓原本觉得富丽俗气,可他一穿上,立时就改了看法。 三分俊朗,七分天威,教人不敢逼视,比起宽袍仙气稍减,更似一位矜贵雍容的人间公侯,那锋利的美感长久藏于慈悲佛相、朴素僧盘之下,如今才显出凌厉气象。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什么是什么。 他甚至绕了一圈头巾,戴了幞头,半点瞧不出没有头发,沈幼漓困得不行,但瞧见一眼,就忘了再睡回笼觉,看了又看,简直和她梦见的一模一样。 “还困?” 俊美的男人走过来,在迷糊的她额间落下一吻,晨起的声音似薄冰清动,跌碎在心上,化成水珠。 “不困。” “等我与郑王出发之后,你随凤还恩在西坡后山等候,等我的消息。” 这是没打算让沈幼漓和他一道出发。 是了,还有大事,这么重要的一日万不能出错。 “不然我还是跟着吧……”沈幼漓睡意一散,赶紧起身穿衣,自己不当官太多年,脑子实在少了些紧迫性。 “你离远些我更安心,届时见势不对,再来接应我不迟。” 沈幼漓蹙眉看着他。 洛明瑢抚着她的脸将额头贴上,说道:“别担心,你已经帮上我了,西坡有你盯着,我才会安心。” “药带了吗?毒药和解药可不能弄混了,对了!这儿还有一颗九转丹,我家祖传的丹方,放皇宫里都是至宝,伤重之时能救你一命,不说生死人肉白骨,也能吊住一个时辰性命……” 沈幼漓喋喋不休,说完了,就见眼前这家伙就只是笑。 “应一声啊。” “这么周全,我断不会死的。” “按照约定,我们会在西坡相见,尽量别受伤。” “嗯,好好在坡上等我,哪儿都不要乱跑,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看到形势不对,往山中跑……”洛明瑢不知不觉就嘱咐了很多。 沈幼漓正听着,后颈覆上了他的手,微微使力教她仰起了头。 她赶紧偏头,只让吻落在了唇角。 “别拖延了正事,回来……你要如何,就如何……” 余光里的人在笑,终于肯离去,“在这儿躲好。” 他出门去了,沈幼漓坐在榻边,按住逐渐急促的心口,压住眉头。 万望一切顺利。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i?????w???n????0???5???????m?则?为?山?寨?站?点 — 行馆正门外。 郑王甲胄俱备,已在大门口候着。 见到整饬一新的洛明瑢,他心道好一个“凤子龙孙”,也好,正番仪表正能镇得场面,他走上前,笑道:“殿下,咱们早些就出发吧。” 洛明瑢点头,跨上骏马,军队前后看不到尽头,森严长戟如林树立,对着郑王部将一声“出发”,军队宛如黑色的江河向前流动。 郑王走后,行馆的守兵也随之撤去,跟着队伍往城外曲池去。 半个时辰之后,沈幼漓才走出屋子,顺利离开行馆,登上了凤还恩的马车。 釉儿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扑上来,“阿娘——” 沈幼漓紧紧抱住女儿,终于有了点安心之感:“阿娘没事,让釉儿担心了。” 釉儿声音格外委屈:“凤叔说你出了一点事,被什么人拦住了,我好担心好担心,还以为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 总是让女儿患得患失,是她这个当娘的不好,沈幼漓诚心认错:“是阿娘对不住釉儿,以后要去哪里,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不让你担心了。” 母女俩正诉衷肠,凤还恩唤了她一声:“沈娘子?” “啊……哦!”沈幼漓得到他的暗示,记起了昨日说好的事,忙扶着女儿的肩膀对着凤还恩:“釉儿,你不是很喜欢凤叔叔吗,以后就认凤叔做干爹好不好?” 釉儿不懂:“亲爹死了,所以要换一个爹爹对吗?” 她有点想哭,旧爹虽然讨人厌,但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凤还恩把脸扭到一边忍住笑。 沈幼漓一惊,赶紧呸呸呸,“没有,你亲爹活得好好的。” 那就好,釉儿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什么是干爹啊,比亲爹好吗?” 凤还恩把釉儿抱过来,放在膝上:“干爹会把釉儿当亲生女儿一样,要保护你,要照顾你,以后给釉儿撑腰,遮风挡雨,釉儿想要什么,干爹都会给你,想去哪儿,干爹都会到你去……” 釉儿拉过阿娘的手:“不能只保护我,也要保护我阿娘!” “对,凤爹爹会好好保护你阿娘。” 沈幼漓只当没听明白,说道:“亲爹好还是干爹好,阿娘也不清楚,这得釉儿自己比较了,所以你愿意喊凤叔爹爹吗?” “愿意吗?”凤还恩等着釉儿答复。 釉儿当然愿意,这两天阿娘不在,釉儿一个人睡害怕,凤叔两个晚上都在屋子里陪着她。 他在灯下翻书看,在屋子里坐到她睡着,然后一睁眼,凤叔还坐在那里,有他在,釉儿才不害怕了。 但她故意“嗯——”了好久,等凤叔和阿娘不确定地对视一眼,才大大地张开手抱住凤还恩:“我愿意的,凤爹爹!” 凤还恩配合她,故意睁大眼睛,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随即又高兴地摸着釉儿的脑袋,“一肚子坏水。” 釉儿咯咯笑:“我肚子好得很哩。” 沈幼漓见女儿和他那么投缘,也笑了起来,希望女儿和他这段父女缘分能善始善终吧。 说话之间,马车已经过了城门,沈幼漓挽上帘子,道:“不知道曲池那边怎么样了,“ 凤还恩老神在在:“不急,既是宴会,就没那么快进入正题,咱们赶得上。” 话是这么说,但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出发,沈幼漓实在担心不能及时援手。 然欲速则不达,半路上马车突然震荡起来,沈幼漓少掀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