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将脸扭到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手臂松动了一点。 她索性掐着洛明瑢的下巴,把人拉低亲了上去。 洛明瑢乍然被讨好,虽怀疑未消,也乐意与她亲近。 感受到腰肢被环住,沈幼漓甚是大方地将他平日喜欢地小手段都拿出来,力求让他安下心,赶紧走。 坐到洛明瑢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沈幼漓将那两片唇吻得又艳又红,在洛明瑢试探着推开她齿间时,也顺从地松开齿关,任他搅得那一方温暖潮热…… 门在这时被推开,凤还恩一眼就看到小殿中抱在一起吻得不知天地的二人。 待看清拥吻的二人是谁之时,杀意在那一刻毫无遮掩地暴涨而起。 凤还恩手刃过那么多人,还是头一次,这么藏不住想杀一个人的冲动。 他当然知道李寔和江更雨是夫妻,但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 负在背后的手几乎挤碎了手上的玉戒。 “本官听闻还俗之后百日不得婚嫁,没想到殿下迫不及待至此。” 凤还恩在笑,那张比死人还苍白的面皮,乌黑沉寂的眼珠洞照着两人。 被人撞见,沈幼漓赶紧将唇与洛明瑢分开,舌尖勾连的一缕银丝拉断。 竟然是凤还恩! 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脸撇向另一边,捂住潮湿的唇。 洛明瑢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眼眸如寒潭淬剑,冷光湛湛:“我已有两个孩子,军容难道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他现在知道了,不愧是十七殿下。 凤还恩仍旧是那张死人脸:“殿下,别让我们久等了。”说完转身离去。 沈幼漓听到人走了,才转过脸来:“好了,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 明瑢捋了一下她腮边发丝,转身出门。 沈幼漓看向走远的人,拉开了距离才好,一身俗家的宽大斓衫穿在身上,束紧腰身,修长身形似名剑出鞘,骨节分明的手垂落身侧,步履间衣袂飒飒,如长风过岭,自有一番神仙风度。 要是再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戴上玉冠,不知道该是怎样一番天人之姿…… 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沈幼漓深吸一口气,将佛珠握紧,又关上门要去换衣服。 然而走了洛明瑢,又进来个周氏。 怪不得洛明瑢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原来还有人盯着。 沈幼漓暗自跺脚。 周氏让婆子在外头守着,自己坐下喝茶,又一手撑着额头,颇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沈幼漓恭敬上前,说道:“大夫人,妾身衣裳脏了,先去洗一洗。”说完就要溜走。 “你这么想走吗?”周氏问道。 沈幼漓愣了一下,说道:“不是,大夫人不是不让妾身走嘛,当真只是衣裳脏了。” 她展开那一片香灰。 “同我你不必撒谎,洛家跟着郑王,往后凶险之事还不少,你若跟明瑢不是一条心,以后只怕还要牵累他,此刻若要走,我也不拦你,总归郑王要洛家为人质,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妇人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才短短一会儿,周氏怎么就改变主意了?沈幼漓有些狐疑。 她摸着桌案慢慢坐定。 “怎么又不走了?” 沈幼漓问:“外头是不是有人要杀我?” 自己现在若出去,指不定要死在谁手里,难道县主还没走,还是郑王,总不该是凤还恩吧? 周氏摇头:“你若担心,就一个出去,遑论往哪里跑,老身什么也不知道,不然带一烟火信号,遇到危险立刻放出来,明瑢在意你的性命,一定会去救你。” 这倒有理。 沈幼漓还是想冒险试一试,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我自然信得过大夫人。”她当着周氏的面将衣裳利索换了衣衫。 待要离去时,她又多问了一句:“大夫人,我儿子如今在城内还是在城外?” 周氏眼中戒备:“你还想争?” “若丕儿还在城内,我是怎么都不愿意走的,若已送出城外,我知他安全,就能安心离去。” “你去吧,他在城外,我说过,绝不会让他出事的。”周氏道。 “多谢大夫人。” 周氏又追问了一句:“你保证你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沈幼漓身形一顿:“我保证。” “去吧。” 周氏沉默地看着沈幼漓的身影消失在窗户外,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她想帮瑞昭县主,而是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了,容不得周氏不答应。 纵然郑王承诺过不会让县主动沈氏,但人家毕竟是父女,害死一条人命,又会受什么惩罚呢,要合作,联姻就是板上钉钉的,吃亏的只能是无权无势的沈氏了。 沈幼漓怀疑周氏有鬼,但前方到底什么危险,还得探探才知道。 她先去了一趟禅月寺的后厨,摸了一把刀和火折子藏在身上,又将木炭磨成粉,可惜时间紧,做不出毒药和火药,寺里也没有烈酒。 借着周氏的人遮挡着,沈幼漓偷溜出寺外,一意向后山记忆中的小道跑,她知道怎么避开大路下山去,若是有时间将釉儿带走最好。 此时,不知何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 “阿娘!” 沈幼漓猛地站住脚步,刚刚,她好像听到了釉儿的声音。 可釉儿不是在家中吗? “阿娘!” 又是一声,但沈幼漓已经确定那就是她的女儿。 “釉儿!” 沈幼漓心狂跳起来,四处寻找她的下落,“釉儿,你在哪里?” 一声女子的冷哼“果然是你的女儿,本县主瞧着那贱皮子的模样就知道是你生的。” 瑞昭县主拂开眼前树叶,出现在她面前。 与之而来的是一驾马车,马车周围守着几个人,釉儿的声音就是从马车里发出来的。 县主问道:“你的孩子就在马车之上,沈氏,你救还是不救?” “你为什么抓我女儿!” 沈幼漓快速思索,这事到底和周氏有没有关系。 “不要着急嘛,我们还没叙叙旧呢。”县主一派悠然。 实则她恨不得抽她几鞭子解恨,可惜今天没带鞭子,也不好在她尸首上留下可疑的痕迹,算这沈氏好运。 她可是想了一日,才想出制造这一出沈幼漓带着女儿逃跑,马车坠崖的假象。 沈幼漓知道所谓的“叙旧”不过就是折辱她罢了,她上前一步:“把她放了,我可以当人质,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当然要杀你,也要剐你,但你这贱人运气实在太——” “来人啊——”沈幼漓拢着手大喊。 县主大惊失色:“你喊什么?” “你让周氏引我出来,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