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不管是哪个,洛家都只是他们口中的血肉,落不到什么好下场,战事一起,谁都不会派一兵一卒来守着你们!” 他连县主都打了,没有被报复回来,定然是有人撑腰,要么是凤还恩要么是郑王。 那些人会给洛家面子,不过正好需要洛家筹措粮草,事成之后一定翻脸,县主会成百倍地报复回来。 回答她的只有颊边温柔抚摸的手。 见他心意不会更改,她退让几步:“将釉儿丕儿和我关在一起,不行吗?” “不要着急,沈娘子已经陪了他们四年,这几日就全都给贫僧吧。” 沈幼漓皱着眉,不习惯洛明瑢说这样的话,“你这是在——” “贫僧是在吃醋。” 洛明瑢现今能跟她明说了,他墨瞳微动,等待着她的反应。 “吃……釉儿丕儿的醋?”沈幼漓觉得荒谬。 “他们自打出生,天天和沈娘子待在一起,被沈娘子事无巨细关心照顾,贫僧吃醋,又有什么奇怪。” 沈幼漓哑然。 她思索了一阵,认真问道:“若是我跟禅师睡一觉,禅师能不能放我出去?” 洛明瑢心底轻叹一声,道:“不着急,暂且再等一等。” 沈幼漓睁大眼睛,要么趁她有决心赶紧两个人去榻上办了,要么拒绝她,什么叫暂且等一等? 她靠近,将手臂虚虚搭上洛明瑢宽大的肩膀,慢慢收拢顺到窄腰上。 “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下次你使威逼利诱那一套,可不管用。” 见她使怀柔之策,他笑起来,似春风吹皱一池涟漪。 那张脸在沈幼漓眼前放大,她下意识微微仰一下头,恰巧贴合。 两个人就亲在了一起。 唇瓣将原本阻在二人之间的日光分隔,又随着头转动,慢慢扭展如扇,光影在眼前变幻。 初初亲吻时唇瓣软黏,渐吻至水滑,舒服得人低嗯出声,沈幼漓眨眨眼睛,扬起下巴,又离开,挑逗得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重,勾着要将她的舌头缠上。 沈幼漓腿软,双膝抵着并住。 在洛明瑢要将她分腿抱起时,沈幼漓毫不留情掰开他的脸,拉断银丝:“不答应我说的事,休想碰我。” 对面人绮丽的眼珠微动,原来刚刚只是给他尝点甜头……日光晒得洛明瑢的唇又润又亮,提点着人他刚刚在做什么坏事。 洛明瑢把人放下:“沈娘子且等贫僧回来。” 缱绻的念头永远不能满足,他得走了。 看着他重新把门关上,沈幼漓目色发寒,洛明瑢就是如此,不给准话就是拒绝。 她必不要受人摆布! 可在逃出佛堂这一步就难住了她,这门窗不知是什么木头,拿椅子砸也砸不开,手边更是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能让她从地上掏一条地道出去。 沈幼漓从窗缝往外看,喊了半天,莫说凤还恩的鹤使,就是雯情也不见了。 又是大半日见不到人,沈幼漓在前边佛堂后边小屋转了无数个圈子,和佛像对峙了一会儿,考虑到不知有没有业报这回事,歇了把佛像砸掉的想法。 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一双儿女情况更是得不到洛明瑢只言片语,她焦躁地走来走去。 中午饭食是不认识的婆子端来的,只是听到开窗的声音,等沈幼漓跑出来,窗户又重新关上了,她跑过去拍打,无人回应。 沈幼漓气得把饭食砸在了地上。 如此熬过一日,日光长长一路拉到墙壁,而后周遭一切昏暗下来。 晚间,洛明瑢端来饭食,推开门,不出所料看见满室狼藉。 后舍一片漆黑,沈幼漓正躺在小榻上,闭目假寐。 他走进来,将饭食放在一边,挽起床帘,道:“沈娘子,用饭吧。” 沈幼漓没半点反应。 洛明瑢俯首探她呼吸,她忽然睁开眼睛,猛地撞向他的眼睛,在洛明瑢捂着脸偏向一边。 沈幼漓一个鹞子翻身要越过他,朝门口跑去。 才走几步就腾空而起,脚步徒劳蹬在半空。 “你不是做人阿娘了吗?” 怎么一点庄重也见不着,下手也着实狠辣,洛明瑢的眼睛已经被撞红了,鼻子下也滴滴答答在流鼻血。 沈幼漓还要往后一个肘击,“放我下来,你个臭和尚!” 洛明瑢见识到她的狠心,已有防范,将她四肢牢牢锁住,沈幼漓低头咬他箍在身前的手臂,死不松口。 “沈娘子,还请松口。” “呜呜呜呜!” 她忙着咬人,只能发出一串怒音。 抱着将她放回榻上,沈幼漓还咬着,洛明瑢掐住她的下颚,叩开齿关,她不得不松了嘴。 而后没等沈幼漓反应过来,檀香混着血腥味铺天盖地,占据了她的感官。 似乎被撞出了火气,洛明瑢将她压在榻上,又凑唇亲她,还是比以往更强势地压制,他一手掐着不让沈幼漓闭嘴,让他能肆意地探入,和那鲜色的舌尖勾缠搅动,一臂更将她手臂牢牢圈住,动弹不得。 洛明瑢鼻尖还嘀嗒嘀嗒流着血,任那血滴落糊了沈幼漓满脸,他根本不管,只顾碾磨她的嘴唇,侵吞她的舌头,咕啾的水声不止,欲念重得吓人。 带着血腥味的吻跟被野兽分食的差不多。 反观沈幼漓,她竟不反抗。 血滴到她脸上时,也染红了她的眼睛,止住了她所有动作。 记忆深处可怕的场景骤然闪现在眼前,还有整个压在她身上的人,让沈幼漓整个僵硬住,手指死死掐住洛明瑢的手臂。 这既不是主动,更不是抗拒,似乎是在……害怕。 察觉到她的异样,洛明瑢稍抬起头,那紧挨着的嘴唇在说着什么话。 “怎么了?”他唤她,松开手。 沈幼漓还是没有反应,视线涣散着,还一个劲儿低声说着:“你别死,我错了。” “不!不是我的错……”她语速越来越快。 “你怎么不活着!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洛明瑢皱紧眉,“沈娘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这样突然胡言乱语的举动太过诡异,沈幼漓越说越激动,眼角滚下泪珠。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都知道的,你怎么忍心这样……” 洛明瑢看得揪心,眼底再掩饰不住紧张和心疼,手抚上她的额头,又抚摸她的脑袋,不住唤她名字,想把她唤醒,又想让她舒服一点,不要难受。 可沈幼漓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记忆里鲜红的血铺满了眼睛,那个人像木架子一样硬,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娘子,不怕,我在,别怕……”